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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大师课」徐克:当江湖不再是从前的江湖,我还是我吗?

笑傲江湖系列、黄飞鸿系列、狄仁杰系列、《新龙门客栈》……徐克的经典电影伴随几代人的青春岁月。如今,这位武侠世界的追梦人再度归来,与袁和平联手献上最新奇幻大作《奇门遁甲》我们一起闯入大师的武侠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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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克导演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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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克






1950年,他出生越南,年少时历经炮火连天的越战,


1966年,他移居香港,又赶上内地大批难民涌入,


70年代,他去美国求学,反战思潮方兴未艾;


乱世,就这样渗入他的骨髓,化成一份情怀, 融入他的电影。


脑洞有多大,武侠世界就有多奇幻


曾经,《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的武侠世界,东方不败欲号令武林,对华山派弟子大开杀戒。

《青蛇》中人、神、妖、魔四界共存,洪水、火灾接踵而至,民不聊生;

《黄飞鸿》展现现世社会,无力、洋人有恃无恐,劳工与妇女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


作为香港电影新浪潮的弄潮儿,徐克创造性地运用前沿电影技术,打造一个个现实与幻想并存的世界,反射记忆中的乱世。或是突破原型、或是不设背景,在电影的浩瀚原野上,他纵情驰骋;


如今,在《奇门遁甲》中,他不但宝刀未老反而脑洞大开,与袁和平联手设计三度空间:武侠、幻术与外星世界被一齐搬上银幕。如何将各种场景完美切换衔接?如何区分各个空间的故事?是醉心电影技术的徐克最为关心的事。


影片伊始,标志性的惨烈镜头

接着,人间一片慌乱景象,危机四伏。

徐克在追求极致画面感的同时兼顾音效设计,关注每一个细节的他对背景音效也有极高的要求,让观众真切感受电影里的武侠世界就在身边。风吹叶落、刀光剑影,极具立体感的音画体验增加肃杀之气。伴随着越来越响的鼓点声,侠客们即将集结!


侠客本领越高,就越像个普通人


那些乱世中的武林纷争、儿女情长,都交揉着徐克的处世之道、家国之思与人文关怀。


曾经,侠客们是一个个可望而不可即的江湖传奇。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情仇难却,恩怨无尽。虽早已厌倦这种生活,但令狐冲还是选择大战东方不败;当《沧海一声笑》的歌声响起,一个风流不羁却兼具道家遁世与儒家入世精神的经典侠客形象载入中国电影史册。


清朝末年,洋人横行,不堪言,面对时代的巨变,黄飞鸿挺身而出,带着赤子之心,实践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承诺;当《男儿当自强》的主题曲想起,一个“很民间的武术高手”成为带领人民抗争的民族英雄。


回顾一下之前被徐克“改造”过的那些演员,不由得感叹:如果,曾经的香港影坛,现在的大陆影坛没有徐克,那会是多么无趣啊。

如果没有徐克——

林青霞可能永远都不会穿男装


初出道时,林青霞只有一个“功效”,就是负责美。


林青霞真真是美,但除了美之外,真的很难找到别的形容词。所以,她似乎永远都只能演被保护的小女生,或者在爱情里面如同堂吉诃德一般挣扎的人,直到1977年,李翰祥拍《金玉良缘红楼梦》中,请了她反串贾宝玉。


林青霞原本的娇俏任性,用在贾宝玉这个混世魔王的身上,颇为出彩。


奈何张艾嘉焚稿断痴情的戏份太过精彩,李翰祥撂出一句“林青霞是明星,张艾嘉是演员”。

林青霞大受打击。


如果没有徐克,就不会有1983年的《新蜀山剑侠传》。这是徐克从还珠楼主(李寿民)的神作《蜀山剑侠传》中摘取出来的一段,请来了《星球大战》的特效班底,元彪、郑少秋、刘松仁搭档林青霞。


如果没有徐克,就不会有林青霞的瑶池仙堡堡主。徐克把握住了林青霞超凡脱俗的一面,在服装造型上尽量往仙气上面靠。


林青霞的仙子造型,至今无人企及。


瑶池仙堡堡主在电影结尾有一场发狂的戏,她站在水中的大石佛像上,一身血红色,挥舞着衣裙转身邪魔似地狂笑。拍完了这场,徐克以坚定的眼神对林青霞说,将来要找她演一部戏——其实,那时候他就已经打定主意要林青霞出演东方不败了。


但离她真正出演这个角色,还要等9年。

 

如果没有徐克,《新蜀山剑侠传》3年后就不会有《刀马旦》,我们就看不到林青霞、钟楚红和叶倩文3个女人的戏了。


林青霞扮演的曹云是一个大军阀的女儿,初初亮相,竟然着中山装,简直称得上是英姿勃发。她自言道,其实自己从来就不是充满女人味又温柔的类型,她血脉里有着山东人的个性,只是外表柔弱而已,个性却很强。


所以在《刀马旦》中,林青霞穿军服、着男装,和她相对应的,是钟楚红的媚,叶倩文的靓

很多年后,徐克拍《女人不坏》,你们完全能明白根儿在哪儿。

 

如果没有徐克,1992年的香港影坛会寂寞许多。


这一年,他还“监制”了两部电影——打上引号,是因为即使徐克只是监制,但电影也会因为打上了强烈的徐克烙印而被认为是他的作品——分别是程小东执导的《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和李惠民执导的《新龙门客栈》


都有林青霞

敢和金庸拌嘴的人不多,徐克是一个。《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请林青霞演东方不败,金庸不同意,作曲黄霑也不同意,虽然后者每次敢在林青霞面前大讲荤段子,又鼓励她写作。原因无他,林青霞太美了。谁会相信她是男人呢?


徐克比金庸和黄霑加起来还横,还真让林青霞演了这个颠倒众生的东方不败——所谓的颠倒众生,就是说,林青霞之后,再无东方不败


而在《新龙门客栈》里,邱莫言中性打扮,坐在龙门客栈里的嘴角露出冷笑、大漠之中的快意恩仇,怎一个帅字了得?


再看林青霞后来的男装或是中性扮相,《六指琴魔》、《火云传奇》、《东邪西毒》、《刀剑笑》、《新绝代双骄》、《鹿鼎记Ⅱ:神龙教》,以及徐克和程小东打造的续集《东方不败之风云再起》,无一不是踩着《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的节奏在走。


因为徐克,林青霞又多了十年银幕生涯。

 

如果没有徐克——

李连杰不知何时才能成大侠


1989年,李连杰和周星驰联袂主演了《龙在天涯》,导演是邓衍成——只有熟悉香港cult片的观众才会对这个名字有印象。而在此之前,李连杰自导自演了《中华英雄》,反应平平。


1991年,徐克邀请李连杰到香港拍摄《黄飞鸿之壮志凌云》,李连杰出演一代宗师黄飞鸿

黄飞鸿大概是被搬上银幕最多的武术家了,但在徐克之前,黄飞鸿都是正义凛然的形象。永远都在说教,永远都是浓眉大眼。


到了徐克这里,黄飞鸿变成了一个有些木讷、甚至偶有冲动情绪的愣头青,一下子大受好评。

对啊对啊,一代宗师为什么不能是个邻家小子呢?


但徐克的野心绝非这么简单,在电影海报中我们可以看到,该片的英文名是“Once upon a time in China”,中国往事。在黄飞鸿系列中,不再是单纯的正派和反派的对决,还有时代的变更、东西方文化的交融与缠斗。


《黄飞鸿之壮志凌云》大卖,更难得的是,李连杰的喜剧天赋也被开发了出来。接下来的第二部《男儿当自强》和第三部《狮王争霸》也就成为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李连杰也因此找准了自己的路子:动作要飘逸,扮相要好看,搞笑么,最好是有点小冷的感觉,最讨喜。


之后拍的《倚天屠龙记之魔教教主》、《太极张三丰》、《方世玉》系列,走的全是这个路子;连成龙也没能免俗,1994年的《醉拳Ⅱ》里,他饰演的黄飞鸿和徐克调教下的李连杰竟也有几分相似之处。



如果没有徐克——

张曼玉怎能媚成这样?


张曼玉是天才演员,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不能说徐克改变了张曼玉,纵观和张曼玉合作过的导演名单,王家卫、关锦鹏、陈可辛、许鞍华、严浩、罗卓瑶,都曾发掘过她崭新的一面。


但徐克镜头下的张曼玉,还是有她最特别、最娇媚的一面。


故事是从《新龙门客栈》开始。


这是尽管是翻拍自胡金铨的旧作,徐克的创意在此展露无疑。旧版的客栈老板是个不起眼的配角,而在徐克这里,他改成了风骚的老板娘金镶玉,整个故事顿时活络了起来。



金镶玉一出场就先声夺人,密室中的谈判,汗滴,谈笑间就见刀光剑影,然后是金镶玉对厨子轻描淡写地一句叮嘱:人肉包子的馅儿来了。


之后和邱莫言在洗澡间的打斗,和周淮安(梁家辉饰)的数次调情,和糙爷们儿互飙脏话,张曼玉不搞烈焰红唇,不玩身体裸露,却真是骚到了骨子里。

《青蛇》里的小青,也媚,但却是另一种风味。


原本是山野中的一条蛇,大好天地可以畅游,却偏偏要跟着姐姐游戏人间——可她哪懂得人情滋味?


只知道由着自己的性子玩乐一番而已,所以和尘心未泯的高僧、想要一蛇两吃的凡人、银样镴枪头的道士、入了人道的妖精上演了一出好戏。


《青蛇》剧本好,李碧华和徐克;音乐好,黄霑搭雷颂德。张叔平管造型,吴宝玲管服装。

莫呼洛迦对揭谛摩诃。


金镶玉是野性狐媚,青蛇则是半带妖气又半带佛性,反倒衬出骨子里的酥媚来。


如果没有徐克,大概我们只能看到在王家卫电影中闷骚的张曼玉,却看不到那个懂得身体为何物的张曼玉了。

 

还有一群因徐克而飞升的“女神”——

王祖贤、关之琳、李嘉欣、刘嘉玲、周迅……


是徐克拍出了王祖贤身上的妖气和媚气,从《倩女幽魂》到《青蛇》,聂小倩妖娆而不淫邪,还保有一颗善良的心;白蛇温柔软媚,和青蛇的伶俐相映成趣。

《倩女幽魂》一推出,立刻火遍了东南亚;之后王祖贤接演的电影,不是鬼就是妖,《画中仙》、《飞越阴阳界》、《千年女妖》、《魔画情》……以至于被称作是“女鬼专业户”;甚至连胡金铨的遗作《画皮之阴阳法王》也不能免俗,请了王祖贤来出演一名女鬼。


如果没有徐克,王祖贤没有二次转身,那就是《东方不败之风云再起》里的雪千寻。和林青霞演的一对,看得人心神荡漾。

幸好有了徐克,关之琳有了十三姨(《黄飞鸿》系列)和任盈盈(《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这两个经典形象。十三姨,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而任盈盈操着一口糯糯的广西土话,看令狐冲(李连杰饰)的眼睛竟然不再空洞。

如果没有徐克,李嘉欣永远都不会有男人婆的一面。《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中区别于任盈盈的娇弱、东方不败的英气,李嘉欣扮演的岳灵珊就剩下傻白甜了。但是没关系,就是要这样,反倒衬出了李嘉欣的另一种美。


大概也是这个原因,在徐克监制的《妖兽都市》中,李嘉欣放心大胆地露出后背,给银幕留下了永远的一幕。


如果没有徐克,刘嘉玲可以是生活中的御姐,但能不能在大银幕上绽放御姐光彩?这要打一个问号。刘嘉玲凭《狄仁杰之通天帝国》中的武则天形象拿到了第30届香港电影金像奖的影后,终于在自己的演艺生涯中交出了第一个让人满意的答卷。


因为《龙门飞甲》里凌雁秋吹着短笛孤身在大漠踽踽而行,周迅有了“周公子”这别号。



现在,他们也遇到了徐克——大鹏、倪妮、李治廷、周冬雨……

为什么选这几位?用徐克的话说,一看到大鹏、倪妮、李治廷和周冬雨,就觉得如果“把这几位看起来并不古代的人放进古装世界里面去,我反而会觉得那个古装世界是跟我们现在有关系的”。


而且在拍这部戏的时候,他和袁和平也没有往古代的方向去拍,设计的都是现代的东西,所以他自认为应该“还是相当特别的”。


再加上一个摇滚的伍佰,就有了这样的组合——


另外,徐克挺喜欢在自己的电影里客串一把,《最佳拍档之女皇密令》、《上海之夜》、《新蜀山剑侠传》、《打工皇帝》、《英雄本色》、《女人不坏》,甚至还在谭家明执导的《最后胜利》中出演了男二号——这部电影的编剧是还没成名的王家卫。而参演过徐克电影的演员也都称,不少动作,徐克都会自己亲身上阵演一遍。


  所以,你也可以将所有的演员都看作是徐克的化身。

  想明白了这点,对《奇门遁甲》,就又莫名多出了一份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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