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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淑女姚窕 文/凝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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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凝筱

窈窕淑女

楔子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阿娘,窕儿的名字出自《关雎》的这句,‘窈窕’指的是窕儿,那‘君子’是谁?‘好逑’又是什么?”

午后微凉,锦衣华服的丞相夫人宠溺地抚摸着一个小女孩,对着她一脸的天真无邪,慈爱地说着:“自然是那立如临风玉树,笑如朗月入怀的佳公子了。窕儿,你当是这大越当之无愧的的‘窈窕淑女’。”

十二岁的姚窕一身粉红色的长裙,随风翩跹,如莲如梦,出水芙蓉。

 

    在河之洲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十六岁了,姚窕出落得亭亭玉立,可她不似其他豪门闺秀那样浓妆艳抹,盛装打扮,她总是着一身粉色曳地长裙,随意簪一支白玉莲花钗,任发髻两侧各坠下一朵粉红的流苏,素面淡妆,就是这个名动京城的第一才女的所有装饰。

她的心境,也在琴棋书画间放浪于江湖之中。那些朝野之争,权谋秘术,勾心斗角,不过是她的家族琐事,她一介女子,早已将这些忘却得干干净净。她求的只是,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大越的国都里有一条长河,贯穿南北,亦正好位于相府之东,闲时,姚窕常唤了自己的丫鬟露儿,在慕河的芙蓉亭里抚琴。

一曲一芙蓉,一曲一华年。

浮世绘卷,不懂濯清涟不妖。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命运,也从小就知道父亲指配给她的君子是谁。她从小,就是当成皇后来养的啊!立如临风玉树,笑如朗月入怀,这样的人,只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子吗?

久居深闺,这样的人物,就算是有,自己怕也是无缘。终究,只能踏入深宫,权谋算尽,只为凤翔九天?呵呵,真是可笑,真是……可惜。

琴声悠扬,情至深处,亦只是泪一滴。此生,怕是找不到这样一位君子了。姚窕一声长叹,不想手下用力一猛,琴弦应声而断,惊起一群醉心于乐声的水鸟,一声声鸟叫,蓦然让姚窕想起那句“关关雎鸠”。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个温和的男音响起,姚窕抬首,只见一个男子迎风而立,翩翩白衣,如梦似幻,伴着水中的雾气,仿佛一个眨眼,这个仙风道骨的男子就会乘风归去,升上高高的九天。

虽说久居深闺,但是达官贵人的宴会姚丞相也是让姚窕去的。这贵人家的子弟姚窕也是见过不少,可是能配得上“君子”二字的,确实,确实只有眼前这一人。

立如临风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姚窕一震惊,险些没站稳。

露儿听了刚刚男子的话,以为小姐生气了。见状,怒道:“大胆!竟敢直呼我们家小姐闺名!”露儿的眼睛里,也隐隐有一丝惊讶,姚窕不知道,这份惊讶源自何处。

“闺名?”男子皱眉,似是不解。

姚窕莲步轻移,一挥手止住了怒目而视的露儿,微微一笑,优雅地福了福身子,道:“小女子姓姚,单名一个‘窕’字。不知者不罪,倒是我的丫头冲撞了公子,还请公子见谅!”

白衣男子忙一抱拳,说:“是在下唐突了。方才听姑娘的琴声,初听包罗万象,似胸中有江山万里,细细品来,却又空空如也,万里江山,也怎及一刀一剑一马一江湖……刚刚水鸟惊起,自是想到了‘关关雎鸠’,没留意竟脱口而出,惊扰了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姚窕一听这白衣男子的一番见解,越听越是激动,想不到,世上果然有……果然有知音。一刀一剑一马一江湖。是了,自己多年来的夙愿,不过如此。

白衣男子凤眸低垂,似是自言自语:“姑娘的琴声,却是几分凄婉了。”白衣男子见姚窕不语,便知趣地告辞离去。

突然,这位家教风度皆是上乘的相府千金,竟不顾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数,快步赶上前去,拉住这位白衣男子,惊慌失措地问:“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江湖无名浪子,君廷。”

 

    参差荇菜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君子好逑。

君子……

我的名字里有个“窕”,而君廷里有个“君”字,这算不算缘分。姚窕早起画娥眉,常常望着窗外的莲花痴痴地想。

君廷,君廷,真好听的名字。

江湖浪子……可愿携我逍遥于江湖?

相府千金,越来越喜欢去芙蓉亭抚琴。这芙蓉亭,本是当朝天子下旨所建,说这慕河天然去雕饰,当配以“芙蓉亭”应了清水出芙蓉。能入这亭子的人,当然也不是俗人。相府千金经常去亭子,自然也是有人报之于天子的。

芙蓉亭外十里柳林,君廷采了一捧粉色的花,用绸缎精心扎了一个漂亮的同心结,对着那位风华绝代的相府千金说:“窕儿,喜欢吗?”

“我……君廷,你真好。”说着,微笑地低头接下了这束应景的花。花开烂漫,而女儿的心,却是忐忑的。

姚窕清楚地记得,昨日老丞相兴致勃勃地叫了她到大厅,自上而下,自下而上把她深深夸赞了一番,而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都说窕儿是这京城中才貌双全,风华绝代的人物,为父总觉言过其实,前些日子还后悔过让你学了琴使你心性过于恬淡。今日,为父才知道你的用意,果然,太子出游,见芙蓉亭中的你,已经求皇上赐婚了。”

太子……

赐婚……

如一道晴天霹雳,生生炸碎了这一颗刚刚有了温度的心。

丞相还在兴冲冲地说着太子是如何喜欢芙蓉亭,也是如何月月去芙蓉亭,自从见了姚窕后,又是如何日日想办法出宫片刻去一赏佳人妙乐。

而姚窕却脸色惨白,本打算过几日就告诉父亲自己去意已决,也想告诉父亲自己有了心上人,如果没有太子这档子事,她拿自己早逝的亲生母亲,一定能说服父亲放自己离去,可是如今……

 如今面对这样一颗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的真心,她要如何面对。

“君廷,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话还未说完,那温热的手指已覆在她的唇上,那佳公子儒雅地一笑,说:“我会护你,一生一世。”

紧接着,姚窕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耳畔,又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句句有力,字字掷地:“放心,我会护你,一生一世。窕儿,你不会有事。”

“我会护你。”仿若誓言,穿过万水千山,洞悉似水流年。

可为何这颗忐忑的心,却终不得踏实?

细柳吐翠,一白一粉,一对璧人,一句护你周全,一滴朱砂红颜泪。

世间美好莫过于此,这一切,却悉数落入了露儿的眼中。

 

  辗转反侧

 

“窕儿,这几日可是家中有事,为何抚琴的次数越来越少?”

望着君廷澄澈的眼睛,姚窕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皇上也是个性情中人,自知世上若能得一人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也是一件美事,若是太子真心喜欢姚窕,赐婚又何妨?皇上便答应了太子。姚窕虽然宁死不从,可是对着那个严厉的丞相,对着相府上下几百个人,还有姚氏一个大族,她又能拒绝什么,她本就没有权利拒绝。

她的一切,都是丞相给的。

她的一切,都是相府给的。

她的一切,都是姚氏给的。

从小就被当做皇后来养,她从来没有什么是属于自己的。这颗心,本就该冰封,若动一动念想,便是罪恶,便是坠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可是,世间的知音又能有几人?江湖,那江湖,君廷你可愿携我逍遥江湖?

终究,她还是没有问出这句话。

姚窕,姚窕,这窕字虽然集人间美好于一身,却偏偏有“多余”和“虚浮不实”之意。

君廷,君廷,真好听的名字。却不知,这“君廷”二字拆开来,就是“君”和“朝廷”。

儿女情长又算得了什么?浪迹江湖又算得了什么?大丈夫当立于天地之间,好男儿志在四方,忠君爱国,建功立业,才是君廷要的吧。

“窕儿,好男儿,当建功立业,光耀门楣。”姚窕记得那一日,天色微暗,一场暴雨将至,君廷执剑,为她舞了一曲《大风歌》。

大风起兮尘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君廷,你的四方在哪里?你又如何建功立业?”

“我君廷,一个江湖浪子,无亲无故,无钱无权,自是难以建功立业,但是我有一身好武艺,如今朝廷招收皇室护卫,我自当一试。”

“你可知此间凶险?”

“你是丞相千金,生来富贵,风光无限,自然不知道我们这些人想要的。若是能尽我毕生所学,护得皇室周全,也算是光宗耀祖了。父亲当年给我起了‘君廷’这个名字,也是希望我忠君,忠朝廷。纵然凶险,又有何惧!”

大雨倾盆,雨滴如美人泪,如白玉珠,夹杂着冰雹子,狠狠地砸在了姚窕的头上,肩上,不过一眨眼,这粉衣千金,就已被淋透。淑女窈窕,君子好逑。

可是君子在前,信誓旦旦地告诉她,她不是他的好逑。

“窕儿姑娘,你可曾误会了什么?”

误会?误会……误会!竟然是自己误会了。

江湖儿女多不拘小节,他待她如知己,她却把他当成了那个人。

那个能陪她浪迹江湖的人。

四下都是雨声。“君廷,你可愿意携我浪迹江湖?”可是雨声太大,她的声音细如蚊呐,他听不到。而后她自嘲一笑,笑得洒脱:“君廷公子,可是以为窕儿误会了什么?”

君廷眉眼清澈,爽朗地拍了拍姚窕的肩膀:“你家是大越的肱骨,我也能为朝廷效力,如此一来……如此一来,也殊途同归了。”

君廷,我喜欢你,我想跟你浪迹江湖,你知道吗?你愿意吗?

终究是得不到答案的。

看姚窕不语,君廷先开了口:“自是为朝廷效力,我君廷也算得尝所愿了。来日若进入宫中,怕是不能来听姑娘的琴了。”

“也罢,总是要散的,窕儿姑娘后会有期!”

“告辞。”

君廷的动作一气呵成,姚窕还没反应过来,君廷早已走远。

君廷,你喜欢我吗?

 

    琴瑟友之

 

大雨过后,相府千金狼狈地回到了闺阁,而丞相却没有责骂。因为,是太子亲自将她送回来的,还客气地说,是自己贪听琴声,让小姐淋了雨,请丞相责罚。

他一个大越储君,丞相怎敢责罚,而且丞相觉得,太子如此在乎姚窕,自然是好事,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谈得上是责怪。

姚窕安然无恙,喝了小芊端来的姜汤,沉沉地睡去。

君廷说是误会,那为何日日守在芙蓉亭,只为听她的琴。

又为何本是江湖浪子,却要止步于芙蓉亭。

他是喜欢自己的吧?

总觉得这件事是一场梦,似乎醒来,那天子还未下旨赐婚,那君廷还是在慕河边的柳树林里等着她,总有一天他会向她伸出那只修长的手,笑如朗月:“窕儿,可愿随我浪迹江湖?”

对了,今日怎是小芊来伺候自己,为何这几日,自己出府,露儿没有跟着?

姚窕猛然睁眼,难道是自己偷偷去寻君廷的事情泄露,白白让露儿受了牵连?自己与君廷是清白的,彼此都当对方是知己般对待,虽然自己心里面确实是对君廷喜欢得紧,但是自己并未表露半分,这君子之交,怎会引来是是非非?

姚窕醒来,已经是第二日。

这第二日,并不像她所愿,昨日的事情,也并不是一场梦。

“小芊,露儿为何不在府中?”

“回小姐,前些日子,露儿求相爷赎身,相爷允了她。”小芊神色微微一动,眉眼间都是羡慕,顿了顿,又说“似乎是嫁了人了。”

“嫁人?可是清白人家?”

“小姐忘了,露儿本是江湖人,落难才被小姐收留。如今是江湖上的一名公子,似乎是露儿的故人,寻得她,这阔别后的重逢,怕是这会儿,露儿和那位公子,已经笑傲江湖了。”

笑傲江湖?多好!姚窕心思微微一颤,竟然希望自己是露儿该有多好。

是啊,自己是露儿该有多好!

姚窕抱着琴,粉衣素颜,踏着莲花的芬芳来到了芙蓉亭,本是好兴致,却咬牙切齿地摔碎了这尾“鸾凤”名琴。

君廷,你的心中只有君和朝廷,那么,你和露儿紧紧相拥在我们初识的芙蓉亭里,又算什么!

露儿怔怔地叫了声“小姐”,而姚窕却狠狠地瞪着君廷那双清澈的眸子,如今,这眸子却掺杂了太多浑浊,浑浊得让姚窕看不清,看不透,这个人的心。

“君廷,你……”

“对不起,窕儿,我拐走了你的侍女。”

“君廷,你不是做了太子的侍卫,还能……还能娶……娶妻?”

君廷爽朗一笑,说:“是太子的恩典。怕你怪我,怪我在听琴的时候惦记着你的侍女,所以就……就没告诉你。”

姚窕想起了分开那日大雨倾盆,他却没有为自己遮雨。小芊说露儿出嫁已经有几日了,那么,在见她那日,露儿已经是他的人了,为什么?为什么君廷还可以笑得那么爽朗,既然爱的是露儿,却为何要对自己这么好?

对了,原来如此。

他日日守在芙蓉亭听她抚琴,原来只是为了一睹心上人的芳华。

他浪迹江湖却止步于芙蓉亭,原来只是为了等得佳人芳心。

 他对自己温文尔雅,费心示好,原来只是为了让意中人得到自由。

是了,原来如此。

姚窕心中明了,原来,真的是自己误会了。这不染纤尘的男子,是爱着周围的一个女孩子,但那个女孩子,却不是自己。

而是自己待如姐妹的露儿!

“原来如此!”鸾凤应声而碎,同时碎的,不仅有姚窕的心,还有君廷送给她的玉穗子,因为好看,因为喜欢,姚窕把它系在了鸾凤的琴尾处,日日抚琴,日日睹物,日日断肠。

却终不过,一场笑话。

 

   钟鼓乐之

 

花开花谢,春去春来,虚度春秋。

传闻那绝代风华的相府千金终是成了太子妃。

说起那场婚礼,大越的百姓无不称叹当时场面的浩大,无不称叹相府嫁女的奢侈,这是普通百姓拼命几代都无法匹及的。

可又有谁知道,这红绸华服下的佳人,是如何一颗冰冷的心?

三年后,皇帝驾崩,太子继位,封姚窕为后。

多年后,或许没有人记得,大越曾有一位皇后,叫做“姚窕”。

因为嫁入宫中,任新帝如何爱惜这位皇后,她都置之不理,如中了魔障一样,日日弹琴。新帝无奈,只得随了她去,并建“芙蓉殿”让其居住。次年,废后,封废后为“淑妃”。

芙蓉殿中,一位粉衣女子绝代风华,容颜绝美,却是满头银发,十指全是琴弦勒出的老茧和伤痕。“铮”的一声,又一把琴从中部裂开,这是姚窕弹坏的第五把琴了。这么多年来,自己留在新帝身边,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让门口那个颀长的身影,能够听到她的琴,她的心。

他说过进宫后怕是听不到她的琴声了,她偏要让他听到。

他说过他们之间只是误会,她偏要让琴声挑起那相识相知的种种过往。

他说过……他说过告辞,她偏要让他知道,自己日日都在他的身旁。

可知?

他说过她的琴包罗万象,却空无一物。世间再无第二个人这样说过。

这正是她的心。

而当日一别,他那段《大风歌》,又怎是为了功成名就,光耀门楣。她在他的剑舞中,分明看到的是执子之手,江湖天涯。或许君廷自己都不知道,他要的,只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姚窕觉得,亦只有她,才是他的知己。

她甘愿废后,入“芙蓉殿”,也只是因为君廷立了大功,升任御林军统领,而芙蓉殿,是离他最近的地方。

她要为他抚琴,直到天荒地老。

我既与君相知。

山无陵,天地合,亦不敢与君绝。

长命无绝衰。

君,可知?

琴音袅袅,绕梁不止,一曲《上邪》,终是道出了这女子二十八年来的未表明的心迹。

余音还在,抚琴之人,却已香消玉殒。

末了,姚窕依然固执地望向远方,泛白的嘴唇轻启:“君廷,可愿携我浪迹江湖?”

可愿携我浪迹江湖。

可愿……

 

尾声

 

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

传闻上天有好生之德,亦有怜悯众生的慈悲。因执念而死的人,在投入轮回之前,会进入三生幻境,消弭这一身的执念。

从幻境仙子那里,我知道了我娘原来是慕河中的粉莲,对丞相一见倾心,就算丞相始乱终弃,亦是固执地生下了我这个女儿,并送回相府。然而莲妖与人的孩子,终是要受天谴的。于是我从小就注定,只能活到二十岁。

若要续命,就要九龙真气。而这九龙真气,只有天子才有,莲本就属水,若与龙共存,必是风调雨顺,天下昌盛。为了天下,当年太子才会恳求皇上赐婚,也正因为如此,新帝才会处处忍让我,就算我提出让他终生不碰,他也没有任何怨言,只道了个“好”字。

而我也才知道,君廷是赫赫有名的收妖师,浪迹江湖,斩妖除魔。那天,是他觉察到了妖气,才一路赶来,却知道我活不长了,加上我又有人的血统,才没有收了我。

他其实并没有娶露儿。

露儿是为了取得莲心才故意留在我的身边,只等时机一到,就将我的心取走,炼制长生之药。露儿说,君廷可以不喜欢她,可以不娶她,但只要陪在她身边,直到死,她便留我一条活路。他同意了。因为这样,丞相和太子,就不会怀疑我跟他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而至于他为什么要放下无上荣耀的斩妖门门主之位,甘心做一个微不足道的皇家护卫,只是为了那句——我会护你周全。

在常人看来,他守护的是太子,是新帝,可是他真真切切,一直以来守护的,从来都是太子身边的我啊!

把我送到太子身边,也是为了给我续命啊!

那日他升了御林军统领,离开了新帝宫殿,也只是因为不忍看我发疯一般弹琴。可是他哪里知道我是如此固执,竟然也随了他去,依旧日日为他抚琴。琴中不知多少次痛骂他负心,多少次怨恨,不知道他听了,该有多难过。

这么说来,君廷放弃了自己风光无限的门主之位,放下了自己光宗耀祖的大好前途,这么多年来始终一个人……我问幻境仙子,现下君廷可好?

仙子说,走了。

“可有什么话?”

“他在芙蓉亭服毒,之后一把火,烧了芙蓉亭。”

幻境仙子望向远方,告诉我,她走进火场的时候,君廷走得很安详,手里紧紧握着一朵莲花白玉穗子,正是那日我摔碎的那个。

她说,君廷最后悔也是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那日在雨中,我用原本以为他听不到的声音问他,可愿携我浪迹江湖时,他愣愣的没有说出那几个字:

“我愿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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