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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一路艰辛,但一路仁至义尽

©本文作者:莫主编

转载自公众号:mozhubian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那个你曾经深深地爱了许多年、又用了许多年才放下的人,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会选择“视而不见”,还是“好久不见”?


我曾经爱过一个人,那个在婚礼的前一天,突然地消失,直到几天后,才打电话跟我说分手的女生。


我问她,“为什么?”


她说:“不是不适合,只是不爱了!”

  

那个女生叫何小茜。到今天,我和她整整认识了十一年。



2006年,何小茜说她喜欢上了我的班长,让我去刺探一下情况。


从不喝酒的我,为了完成何小茜交代的光荣任务,拉着班长在学生街用20块的烤串兑了整整12瓶啤酒。晚上十点,何小茜来接我,嘴里骂骂咧咧地说:“你是不是疯了莫北,不会喝酒还喝那么多,是不是有病啊!”


也因此,何小茜顺利地拿到了班长的电话和扣扣。之后的一个多月,何小茜找我的理由,绝大多数是:


你们班长现在在宿舍吗?

你有和你班长一起在网吧吗?

他在东区篮球场打球吗?


我常常骂她,作为一个女汉子,有手机号、有扣扣,直接扑上去啊?装纯给谁看?


没过多久,何小茜就发短信说她失恋了,叫我陪她去唱歌。五音不全的我,愣是在KTV里听她唱了一下午从没听过的脍炙人口的歌曲。


可能是心碎了、玩累了、闹够了,在回学校的公交车上,何小茜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中途醒来的时候,何小茜盯着我看了将近有一分钟,然后才揉揉眼说:“你要是再帅一点,我就跟你好了!”


窗外的风声很大,我问何小茜,“你刚说什么,没听清!”


何小茜咧着嘴说:“莫北,你怎么长得这么丑!”

 

 

我和何小茜的大学三年,就是流氓遇到了兔、猫屎遇到了咖啡的三年。


用舍友在散伙饭上的话说,“你跟何小茜狼狈为奸了三年,没睡过也就算了,连手都没拉过,你说你干的这叫人事么?”


我也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会错误地把何小茜当成女朋友。


如果不是女朋友,怎么会在游戏玩得正嗨的时候,何小茜一个电话,就撇下队友,冒着大雨去给何小茜送伞或者浪费外卖陪她去食堂吃饭?


如果不是女朋友,怎么会每年的情人节、元旦、圣诞、生日都只和何小茜两个人过?


如果不是女朋友,何小茜怎么会有我的自行车钥匙,怎么会那么熟络又自然地跳上我的自行车,偶尔还会揽着我的腰,把脸贴在我的后背上?


如果不是女朋友,何小茜怎么会在餐卡丢了之后,心安理得地把我的餐卡揣在她的包里,甚至还从没想过要还钱?


可是,没有如果。


我依旧没有拉过何小茜的手、没搂过何小茜的腰、没亲过何小茜的嘴,也从没有叫过她宝贝、哈尼、亲爱的。而在何小茜的眼里,我始终是那个“神经病莫北”。

 

 

2009年,大学毕业。


何小茜说她的梦想在远方。


如果说何小茜的梦想是远方,那么我的梦想就是陪她流浪。


我和何小茜一人背着一个电脑、拖着一个行李箱,就到了北京。交完房租和押金、添置必备的生活用品后,我和何小茜的钱加起来不到1000块。何小茜问我,怎么办?


我笑着说,你放心,有我在,饿不死。的确没饿死,撑到第一次发工资的时候,我俩身上的钱加起来,只够了三天的馒头。


那天晚上,我和何小茜破天荒地到小区门口的烤串,何小茜还神经病的重点强调让老板放重辣。何小茜不太能吃辣,我也一样。于是,那点烤串,我俩总是吃一口,就要“嘶”很久。


吃了几串后,我问何小茜,“你怎么哭了?”


何小茜说她没有,她是被辣哭的。

 

 

我和何小茜在北京待了三年,搬了无数次的家,从潮湿的地下室,到通风的半地下室,再到脏乱地被隔成六个房间的隔断房,再到偏僻城中区的小二房。


2011年,我和何小茜看了一场《爱你就要背靠背》的话剧,在挤地铁回家的路上,何小茜突然说:“莫北,我们背靠背试一下吧!”


那天晚上,何小茜说她一夜没睡,我也一样。


第二天一大早,看着彼此的熊猫眼,何小茜解释说她是刷了一夜的《后宫甄嬛传》,我也解释说我斗了一晚上的地主。


然后,彼此相视一笑。



那一年,何小茜换了一份工作。新工作在北五环大屯路东,八点上班,她每天要五点多起床去挤公交、再换乘两趟地铁、再换公交,才能不迟到。坚持了一个星期后,我不顾何小茜的反对,在她公司附件租了一套单身公寓。


何小茜还因此跟我赌了好几天的气,那段时间,我正在赶一个项目,经常要加班到10点后,搬家后,我每天到家都要将近12点,她是怕我休息时间不够。


可我觉得,我是男人,男人就有责任,即便没办法让自己的女人不吃苦,至少让她少受苦。

 

 

何小茜离开北京,是2012年8月,伦敦奥运会的羽毛球赛场上,林丹2:1再一次打赢李宗伟的时候,她说她已经订好了机票,决定了离开北京。


之前的几个月,我和何小茜讨论过了很久,到底是离开还是留下?


跟梦想无关,跟房价也无关。


那一年,何小茜的父亲重病住院,她往返北京几次后,看着父亲日渐憔悴的面容,想多一点时间陪在父母身边。何小茜觉得,她也玩够了、疯够了、闹够了、漂够了,可以离开北京了。


在首都机场,何小茜发了一条朋友圈,“还是一个电脑包,还是一个行李箱,来的时候,我从来没想过要离开,就像现在一样,也没想过要再回来。”


对于大多数选择漂泊的人来说,之所以会咬牙留在一座城,多数时候,其实是因为一个人。何小茜走的时候,我也想离开北京。只是那时候,我负责的项目还没有结项,劳动合同也还有半年,公司一时间没办法找别的人接手,希望我继续把项目做完。如果非得离开,就算毁约,需要付一大笔的赔偿金。


我和何小茜约好,用半年的异地恋来检验彼此的感情,等我从北京回来,我们就结婚。

 

 

2013年年初,我28岁,何小茜24岁,带着对何小茜最美好的期待,我离开北京。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机缘巧合下,选择了自己创业。


对于我的选择,何小茜没有太多意见。


当进的想法很简单,在最短的时间内,用这几年的积蓄创造最大的价值,给何小茜一个可以挡风遮雨的家,给何小茜一份可以自由追逐梦想的资本。


那一年,也是我和何小茜争吵最多的半年。何小茜用二线城市的生活态度,奚落我不合时宜的北京节奏。她宁愿我花更多的时间陪她,而不是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她也宁愿穿着吊带拖鞋,也不愿穿上礼服参加我的聚会。


那年年底,何小茜的父亲旧病复发,面对高昂的医药费,我把公司折价盘掉,把钱抽出来治病。


何小茜说,这是她欠我的,日后一定会还!而我的心里,早就把她当成自己的家人了。家人之间,哪有什么欠与还之说!

 

 

2014年年初,何小茜父亲正式认可我当他的女婿,两家商讨着年中举办婚礼。老两口把我的彩礼全数还给了我,在亲戚朋友的支持下,在近郊按揭了一套小二房。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前进行,订酒店、定宾客名单、拍婚纱、租婚车……婚礼的前一周,我和何小茜还一起布置新房,一起采购喜糖、分装喜糖。婚礼的前一天,我还安慰何小茜不要紧张,一切有我,她负责放心地嫁进我家就行了。


可是,就在婚礼前一天晚上,何小茜对她父亲说她想一个人出去走走、透透气之后,就杳无音讯。只留了一张便条,说她没事,只是想静一静,认真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结婚?


那天晚上,我打了无数个电话给何小茜,都是关机。问了她的所有闺蜜、朋友,都找不到她的人。


直到几天后,她才在澳大利亚给我打电话,跟我说分手。


我问她,“为什么?”

她说:“不是不适合,而是不爱了!”

 

 

2017年年初,何小茜在消失了三年后,突然出现在我的小区门口,微笑地看着刚打完球、骑着自行车回家的我。


没有故事中的惊喜,也没有故事中的怨恨,只是很平静地说了一声“好久不见!”


在咖啡馆里,距离何小茜“逃婚”后,第一次跟我说“对不起”。


这三年,我幻想过无数种重逢的场景,也幻想过无数次何小茜痛哭流涕、或者说嬉皮笑脸着回来的场景,却唯独没有想象过,可以这么平静。


何小茜说她这几年,去了很多城市,到了很多国家。她说,原来在路上,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说,当时答应结婚,是因为感动,后来不辞而别,确实有一点冲动,现在之所以回来,只是觉得欠我一句当面的道歉。


刚离开的那段时间,我根本不需要何小茜的道歉,只要她能回来,我就满足了。现在,她回来或者不回来,不重要了,道歉或者不道歉,也不重要了。


何小茜说,“我没有后悔跟你在一起,也从没后悔过那年选择了离开,我只是觉得,浪费了你最宝贵的几年,辜负了你最厚重的爱,确实很不地道,也需要给你一个道歉或者补偿!”

 

如果你曾深爱过一个人,那么你也许会懂得,所有的付出,只是为了捍卫彼此之间的爱情,哪怕最后其中一个人选择了离开,你也绝不会真心想要他的补偿。


何小茜啊,无论是当初做你没有名分的备胎男友,为你选择了万里征程,还是选择放弃一切从头开始,受尽嘲讽,哪怕心在滴血还假装无所谓,这都不重要……


我只知道,在一个特殊的时间,爱上了一个特别的女生,倾尽了所有的力气去追求、去疼惜、去守护,哪怕最终败给了缘分与时间,也没关系,也能在对酒当歌的夜、在四下无人的街,面带微笑地,平静地对那段没有结局的爱情、对那个曾经最重要的你说一声:爱你一路艰辛,一路仁至义尽!

本文经遇见张小娴®转载发布,已获作者授权。

莫主编,一个不以写作为生的处女座自媒体人,喜欢用男性的视角解读恋爱日常,用大众心态探讨励志人生。个人公众平台:莫主编(ID:mozhubian)。新书《永远别放弃做个有趣的人》火爆热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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