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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个故事,我就离开】为你对抗全世界,却败给了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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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会出奇遇
为你对抗全世界,却败给了一声叹息
by最后的那声吾爱

镇楼图什么的,不知道怎么放。楼主很少上贴吧,这个号也只是为了讲故事注册的。讲完了,就离开。 
刚发到八楼发现发错了贴吧……搬过来 

今天终于把玩了两年的号删了,也算是一种解脱。 
很多回忆反复的,反复得像打桩机一样,在我的脑子里一遍一遍的碾压。 
于是想找个地方写下来,写完就走。 
我知道他也喜欢看贴吧,偶尔会掐着嗓子跟我学帮主夫人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跟团写生的第二天,我发了这个帖。就算他回来看到了,我也已经彻底离开了。

第一次见到傻叽,是在开荒10人普通荻花的时候。我们公会不大,就几个亲友,勉强能开出一个10人团还得几个时差党都玩儿命的熬夜。当时也没有什么秒伤要求,一遍一遍教,只要不犯错就能推过。 
然后有一天,帮里的主奶秀奶茶跑来跟我说,她弟弟来玩这个游戏了,是个藏剑,刚毕业,能不能也带上一起打荻花。我考虑了一下阿萨辛藏剑能打剑,就说好,你让他进帮。并没有太在意。 
直到晚上我开帮会钓鱼,看到一个挂着大师佛珠的蓝色任务装小藏剑在旁边跳来跳去。我懒得切换镜头去看他是谁,直到他跳上茶壶以后吧唧一声摔死在我面前。 
我在当前打了“……”,他爬起来说帮主好啊,我就是奶茶她弟弟,请多关照。 
我恩了一声,继续钓鱼。 
并不是我对他有什么成见,我只是话少,平时忙工作需要不停跟所有人解释,游戏里性子就特别淡。 
所以他后来跟我撒娇说你怎么第一次就跟我说了一个字加一个符号,难道本少爷魅力不够大的时候,我也只是笑笑。

他第一次跟团是在两个星期后,因为中间有个模拟考。你看我记的多清楚,所有关于他的事,我以前都以为我忘了,结果决定离开以后却全都记起来了。 
他种了两个星期菜,弄了几件蜀风,都插了石头强满了。他姐还给他做了小吃小药。一路基本不犯错,特别犀利。我以为是其他什么游戏的高玩过来的,就也没问。后来才知道他打之前看了十多遍教学视频,抄的备忘有好几大张纸,全摆电脑屏幕旁边。 
那天我们第一次推夫人,奶茶和另外一个奶秀小清完全跳不好,我就爬起来说我来跳,奶茶你看着奶我一口。结果最后四十秒中了逐莲,打球没瞄准,准备团灭重跳了。这个时候就看到一个黄橙橙的声音爬起来刷的一重剑拍向了BOSS,然后开始鸡飞狗跳鸡毛一地……归功于傻叽,我们的夫人推掉了。出了天策的散件,我插给了傻叽,说了声不错。 
他马上换上了, 在我旁边跳来跳去。 
奶茶在旁边很惊悚得说团长居然会夸人天要下红雨。我无视了她直接飞主城交日常去了。 
其实现在想起来,不是下红雨了,是下红线了。一定是红线下得太乱,才不小心把我和傻叽绑一起了,却没系稳。

傻叽是一个很热心的人,热心到很多人都可以欺负他。他的精力体力从来都无法留给自己,都是被各种好友清空黑掉。 
他的好友并不多,常年十个以下,我都认识。 
后来我追到他以后,有天他在好友里说我精力给我留一千啊,我们团长小药吃完了。我M他问嗯哼团长?他发了个眼睛斜向一边的表情,然后在好友里重新发了次:我家男人小药吃完了啊。当时我室友坐在我后面喝牛奶,一下子就喷出来了,说你媳妇儿胆儿太肥了。我含着笑在YY喊了他一声媳妇儿,然后他顿了一下,特轻得恩了一声。 

我现在处于一种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状态,很多事情不停得从我脑子里呼啸而过。眼睛有点扎。我还记得你的小脾气记得你做过的事说过的话生我的气,记得你第一次一身黄鸡装拉我去融天截图。我至今觉得藏剑套装最好看的是南皇,你说藏剑才不是二少爷西子湖畔君子如风。后来你变成了白鸡,却再也没有了我的参与。 
想到哪儿写哪儿吧,不一定写完。等我写不下去了,就离开吧 

傻叽跟着我们团打了一个多月荻花,然后有次,我临时出差,就让他们喊个天策打了别等我。等我晚上十二点半到酒店,习惯性上去做帮会建设任务的时候,看到有只叽默默站在帮会茶壶顶上。我觉着这气氛不大对,平时那小子看到我肯定扑棱扑棱得就跳下来像个多动症一样得跳来跳去了。 
于是我跳上去了,问,怎么了。 
他说被骂了。 
一问才知道,他原来被我纵着不打探梅拼命输出,结果今天那军爷被他OT了几次,把他骂了几句难听的就退了。荻花不了了之。 
我深刻得反省了一下对自家团员的历练问题,然后说别生气了,哥哥带你打五小连探梅。 
他说不用不用你不是出差么这么晚了,明天再练吧。我说没事儿,走。 
大双梦最不缺的就是人,那天晚上我们打到凌晨三点。 
他追在我后面说谢谢谢谢,我说小事儿,你强力了我们团也就强力了。 
后来傻叽跟我说,也就是无量宫老一的时候,我给他扔了个渊,他忽然一下就给触了,就觉着我特好。其实吧……那只是条件反射,但我没告诉他。

后来陆陆续续,公会里人多了。我们开了英雄荻花的金团。傻叽特别特别红秀秀,我们团的大扇子小扇子最后主T主DPS强插得人手一把。烂的牌子我都随便插给团员当时装,不知不觉傻叽攒了一整套花哥的南皇。我并没有注意到,直到后来,我们团出了第三把大笛子。 
当时团里一共三个花花,两个是主奶,跟着团打了很久的,都有了。另外个花妹子刚进团,很开心,打了个5。然后傻叽打了个6。 
花妹子愣了一下打了个7,傻叽打了个1。 
我们团属于比较和谐的团,都是优先贡献高的本职业。于是我劝了傻叽两句,妹子打了个1.1,傻叽打了个1.5。 
眼看着妹子要哭起来了,我打了个1.6,说别闹,傻叽默默得P了,我插给了花妹子。 
那天晚上本来是要去跟傻叽打LOL的,结果他一直没动静。我看了下他地图,在花海。我还想着这小子终于开情窍了,飞去花海一看,就看到傻叽一身黑长直装,拿着破旧的毛笔,呆呆得站在花海角落里那两棵树根上。 
好像换了身衣服,就换了个人似的,特忧郁。 
我说怎么了不开心了?你要那把笛子有什么用,退一步说等那个妹子拿了大不了我们不招花花了,下一把我拍给你。 
他撇撇嘴说,我去学了个万花二内,你说过想看想看雪。

当时我就有种,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感觉。觉得脑子里弦蹦得一声,理智全断了。想着他在我旁边跳来跳去给我寄小药给团里出谋献策为了我的为难让装备跟不讲理的妹子吵,我交易了他五组星虹泉和一枚守心戒,跟他说,慕尔如星,愿守心一人。然后啪得炸了一个真橙。他动了一下,然后……下线了。 
我当时觉得特挫败啊,玩儿了半年多了第一次给人告白,就被这么无声得否决掉了。就在我做着以后还当哥们儿的心理建设的时候,我手机响了。 
接起来,特清澈柔软的一个男声,慌慌张张的说哥我断网了不是故意下线的,跑得气喘吁吁。 
我就笑了一下说你跑楼下打电话去了?他说恩,跑下去以后发现没带你电话又跑回去拿。 
我说行了我知道了,你赶紧上去吧我们明天再说。 
他忽然就跟我说,我答应你,我也喜欢你。然后迅速得挂掉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愣住了。我室友进来,说你笑的好恶心别对老子发春好吗? 

如你们所见楼主不会卖萌,对网络上的东西知道的也不多,是个古板的男人。 
于是第二天,傻叽又上线的时候,我也没特矫情得喊媳妇儿什么的,还是一起组了打日常扫图开团。傻叽也没说什么,还跟平时一样二不拉几得跟在我身后,说有什么不同就是乖了一点,没有像平时一样跳来跳去。 
那天黑龙做完,我陪他去跳轻功成就,他特喜欢那个小灯笼。我们跳上巴陵的动物头,我说我去泡杯咖啡,他说恩你去吧。结果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他跟我面对面站着,前前后后的移。 
我说你卡了?他说没。我说走了,我过去拉你,下一个是哪儿?然后他说等等,然后YY传了我一张截图。 
截图里,他在做那个调整护腕的动作。然后,我们面对面站着。再然后,他抱着我。

说起那个小灯笼,真心很想喷一下剑三的回档。傻叽最后都没拿到那个小灯笼,因为当天晚上他刚拿出来然后,全服回档了……小灯笼就给删了。他难过了挺久的,我说没事没事,带你小号再去跳一次就是了。他说那就不是我们的那个了。 
于是他之后的每一个号,都没拿过那个小灯笼。 
他就这么一人,在这种特小的事儿上执着。 
虽然他后来告诉我,那个灯笼,是引魂灯。如果我走丢了,他就会提着灯站在藏剑山庄门口,等我回来。 

写着写着忽然笑出来了。傻叽就特傻一人,对什么都特实诚。他爱好用糖葫芦调戏各种小萝莉,但最后都会安静得回到我身边。 
如果时间一直停留在那个时候多好,就算没有我们后来真正开始交往,我也愿意。就那样云淡风轻的,在剑三的青山绿水间,一个军爷带着一个藏剑,慢慢得走,一直走。从天光乍破,走到暮雪白头。

然而生活还是在继续,故事也要继续写。楼主不会等傻叽回来的,他也不会让我等了。而且,楼主,把贴吧的账号忘了…… 
后来日子一天天过,就那么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楼主的团,纠结团灭了四次。按理说不大可能,大家当时都很犀利了,就一直团灭。打得我都烦躁了起来,开始发DPS统计喊人吃小药。傻叽悄悄得密我说别气了,出本给你吹笛子。我深呼吸了一下说好,然后强压着火气继续指挥,一次过了。 
这个时候,团里的大师在地上挣扎着说秀秀拉我拉我,我本命年今天生日,肯定能摸出好东西,我还穿了红内裤。 
我们就把他拉起来,让他去摸。就看到他说了句:“艹,玄晶啊!” 
全团当时就沸腾了,我们团红得一塌糊涂所有人毕业,但是还没出过玄晶。 
当时我的小铁已经拿满了,200=1。心猛地动了一下,但是我平时没在号上放太多钱的习惯,开宴席在奶茶能做之前都是临时买金交易行拖。我就说先拍,等我去买金。 
后来顺利拿到了大铁,这个现在想起来已经没什么了。我只记得当时傻叽开了三个号,一个号五万九一个号三万二一个他平时用来采茶馆材料的小号,七千一。他把所有都给我了。他把所有都给我了。

后来我就成了橙武天策了,也就养成了傻叽一个习惯,就是没事儿就拖我到天策大师兄旁边,跟着大师兄出招,他做什么我做什么。特二了吧唧的。而且特招妹子。这个时候傻叽就会炸毛说走走走再也不来了,虽然他这句话说了数都数不清次了。 
拿了橙武以后我还在每周带团,团里还是那些老人,大家都没需求了,也懒得赚钱带老板。我们就开始打竞速飙DPS,挺好玩儿。 
这个时候,傻叽放寒假了,回家过年。他爸妈都不知道他玩游戏的,他也是好孩子,我就跟他说没事儿我每个星期拿你号开个团,你安心陪爸妈。 
傻叽不在的日子,我也没多矫情着难过。拿他号开开团,做做日常,然后停到扬州。我一向喜欢长安,大气,主要是方便,交易行仓库帮会就一个空地。他却喜欢扬州弯弯绕绕的,就算每次都会掉河里然后从台阶游上来。只是黑龙扫图,我把人踩倒,没有大风车刷刷刷得转过来了,得我自己托马斯掉,略微有点落寞。大战也不用每次都顶着傻叽的仇恨拍定军,吼傻叽你特么探梅啊停手啊停手啊……好吧,我还是挺想他的。 
我记得是正月十五那天,晚上七点二十三,我靠在沙发上逗猫,听着外面鞭炮噼里啪啦狂响。我的手机响了,接起来,傻叽的声音冻得哆嗦哆嗦的。 
他笑着说,哥,你看窗外漂亮嘛。 
我瞟了眼,说还成,就空气有点差,放得乌烟瘴气的。 
他说你有没有觉得月亮特别圆?我说我这儿看不到月亮,我去阳台上看看。然后我就跑到阳台上看了一眼,说还成,估计没三点一四,也就二点八七的样子。 
他忍着笑说那你看草是不是特绿?我说神经病啊漆黑漆黑的哪儿看得见草,但还是条件反射低头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他了。我知道那是他。就算之前连照片都没看过,我就是知道那是他。 
傻叽在路灯下面,仰头,拿着手机看着我。

每当我回想起那个画面,我都会想起很多年以前我读过一首诗,里面有一句“宛如一朵水莲花,不胜寒风的娇羞。”具体记不清楚了,估计漏了还是多了几个词。我只是一瞬间脑子里就这一句话像泉水一样冒出来了,淌得到处都是。 
我冲冲撞撞得跑下楼,跑到二楼忽然想起我干嘛啊,我一爷们儿,又不是刚恋爱的小伙子。于是我整理了下衣服,发现穿的是睡衣和拖鞋。扒拉了一下头发,就跑下去了。 
傻叽笑着看着我,说急什么,你不冷啊。我一下子没想起来要说什么,看到他脚边的行李箱就拎了往上走,他就跟在我后边。 
他后来跟我说当时是准备跟我打个招呼然后去住宾馆的,但是看我沉着脸一把拿起他行李箱的气势没敢说。 
把他和行李箱让到房里,我才醒过神来,问他吃饭没。他说火车上太贵了没来得及吃,我就去冰箱翻了一下说那你用我电脑玩儿会儿游戏去,我们煮汤圆吃。他说好。 
其实我从小到大特讨厌吃汤圆,在家的时候要我妈强迫着才吃一两个意思意思。但是当天晚上我看着傻叽就着白瓷碗吞汤圆,不知不觉得吃了一整碗,完全不觉着腻,觉得有桂花香在飘。

大概有人会觉得傻叽是千里送,其实真心不是。我之前跟他说我过年要加班,元宵节就一个人过,他就想来看看我,就早了几天回学校绕到我城市来了。楼主和傻叽都是特认真的人,不会对给不了未来的人做不负责任的事儿。我们之前都不是同,现在也不是,我们只是喜欢对方而已。虽然这份喜欢,已经快要结束了。或许不是结束,只是被世界埋没了。 
继续说傻叽来我家。吃完汤圆,我们……当然是开始打团本,二十五英雄龙渊泽,边看焦点访谈边打。傻叽用的我电脑,还特别翻了一下有没有快播,结果大失所望。我就用室友电脑指挥了。傻叽一向没有开麦的习惯,所以安然无恙得打了一个团本下来。直到我说了句我不想T边指挥边T好累,傻叽在我身后背对背得说那我开你号你开我号?我说好,你饿不我去洗几个猕猴桃?他说成。 
这个时候帮会里就有妹子缓过神沸腾起来了,说傻叽你跟团长在一起?这个时候奶茶缓缓得说了句,团长,我弟猕猴桃过敏。我瞪了傻叽一眼,傻叽装没看到。 

室友刚拉楼主去喝了两杯酒,清醒了一下继续写。 
我们团当时是那种大家特和睦的,同城聚一聚开个会一起出去吃个饭什么的很常见,所以大家起哄了一下也就算了。我们一个半小时把荻花打了我说我先下游戏了有点累,他忙说我也下了,我们就关了电脑拿了张碟看。我记得是海上钢琴师,我至今最喜欢的电影,后来也变成了傻叽最喜欢的电影。 
我们一起安静得看电影,谁都没说话,但是不尴尬,很惬意。傻叽是个很舒坦的男人,跟他在一起,就算不说话,不对视,也能感觉他特温暖得看着我。 
海水涨上来,把船淹没了。 
一时间,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我在想剧情,然后想着想着忽然发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看着他,他也在看着我。 
然后他笑了出来。 
傻叽属于那种小女生会喜欢的类型,轮廓挺深,我觉得他太瘦了总想劝他吃胖一点。特白,脖子很细,头发黑得跟夜一样。

十二点的钟敲了,我就把傻叽赶去我房间睡觉了,我自己跑到室友房间拿了床被子睡沙发,他床上全是各种模型手办碟衣服,我睡不下去。 
想了一下一天发生的事儿,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傻叽端了两个煎蛋从厨房里出来。特不好意思的说煎得有点老,跟他妈学了好久都没学好。我缓缓得看了一下我盘子里那个焦了一半的和他盘子里那个焦得跟块炭的,把他盘子端过来说我就爱吃煎蛋都吃了啊你喝牛奶去,结果一咬一整块盐……当时我就泪流满面了,装作狼吞虎咽把两个煎蛋都吃完觉得一个月不想碰这玩意儿了。 
吃完早餐我去上班,边换衣服边跟傻叽说明天带你出去玩儿,你今天要不自己先逛逛要不在家宅宅,我室友房间有大量手办啥的,他说你放心去吧我早上出去买菜中午做,我跟我妈学了好几个看家菜。我一听这还得了,赶紧说我回来接你咱出去吃,我有家上学的时候就特爱吃的牛肉面店老汤特地道,你别买菜了记得留肚子,他说好。我擦擦汗就上班去了。 

傻叽在我公寓住了三天就上学去了,没什么特别的事儿,一切都特自然。第二天的时候我带他去了西溪湿地,包了个摇橹的船。当时梅花开了,但是芦苇杆儿都剪了,据说是减了明年可以长得更好。一片白茫茫的特荒凉。 
傻叽说如果是春天或者秋天来就好了,桃红柳绿的,现在太单调了。 
我就盯着傻叽冻得红扑扑的脸看,觉得颜色一点也不单调。 
结果我看着看着不知不觉给说出来了,傻叽就转过头,脖子红了一大截。 
后来回来的时候,路过白堤。傻叽说从小就背绿杨阴里白沙堤,一定要去看看,结果两个人在夜晚的西湖中间吹得冻成傻逼一样还回不去,只能一起跑起来,边喘边笑,越笑越大声。
西湖边上有很多卖肥皂泡啊伞啊什么的木头小屋,我就买了串棉花糖给傻叽拿着。他叫我尝尝,我说我好多年不吃了,他执着得伸出来,结果一阵风刮过来把糖全吹跑了。我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说你这个傻子。他也笑着蹲下来,用头来碰我的头。 
晚上我还是睡沙发,他睡床。他跟我提议换一下,我说得了吧你来我地儿能让你睡沙发?你就把我当看守鸡圈的哈士奇得了。他笑了一下就进去了。 
第三天我上午上完班回来带他去火车站,看着他羽绒服里露出来一截雪白的脖子看得有点不知名的邪火,就跑商城里给他买了条围巾围上,他被围得胖乎乎的傻兮兮得看着我。他上车之前特正常得给了我个拥抱,就提着行李上车了。他的位置靠窗,敲着玻璃隔着窗户看我,然后低下头摆弄什么。我手机响了,是条短信,说明年春天,一起再去西溪湿地。我抬头向跟他说好,动车已经呼啸而去,把他带走出了我的视线。

后来日子也特平淡得过,过完年大家回来了,团里主奶花木子结婚了给大家各种寄喜糖,陆陆续续有几个结婚的怀孕的毕业的A了。我其实看得特开,因为团里都是些现实也认识了的朋友,就算A了大家也微信聊聊并不觉得多落寞。就是要重新开始带新人了而已。傻叽一直陪着我,我们一起经历了第二块玄晶,我给他拍下来做了把重剑。他想做轻剑,我说重剑多带劲儿好看,他就去做了把重剑,流光溢彩得。 
我们一起经历了人员走走留留,很多次辛酸都是他陪着我过去的,后来团里还在玩游戏的老人就剩我,他,奶茶,木子,还有一个大师阿游,当初那个小奶花冰晶。我们团一向是奶花顶大半边天,丧心病狂的时候打过就四个奶花的25人。 
期间公会也分裂过一次,他陪着我固执得留了下来,跟几个老人一起。我们不开团了,凑在一起就开开10人随意打一打。我和傻叽变成PVX党,我们几乎走遍了剑三的每一个角落,去找了各种策划恶趣味的NPC。他练了一个小秀秀,当时已经皇宫都开了,荻花扇子很贵,我就去帮他包了次特效,他的秀秀居然沿袭他的黄鸡红秀秀,一次就出了大扇子。 
不要觉得我在他身上花了钱,他给我的远比我给他的多得多。死心塌地的真心信任,陪伴,相知相守,多少钱能买到?多少都买不到。

期间傻叽放五一,正赶上他生日,我就请假去看了他一次,站他校门口等他出来。他穿着件米色的薄开衫牛仔裤就跑出来了,风把头发吹得乱七八糟的,我笑着扒拉他脑袋说你一头叽毛快整整,他耳朵都红了戴着副银丝的眼镜,更显得红。 
他带我去了八一纪念塔,然后说没什么好玩儿的。我说没事儿,我们随便走走,走到哈根达斯门口。我就把他牵进去了,要了个冰淇淋蛋糕,说这位先生今天过生日,麻烦做好看点儿,店员笑着说好。 
傻叽坐下来就怪我说来这儿干嘛啊,乱贵的,旁边的DQ多好。我就调戏他说你知不知道哈根达斯的意思是什么?他愣了一下说不知道,然后低下头狂吃送的那个巧克力冰淇淋饼干,我笑了两声伸手去把他眼镜摘了,说平时戴多了眼镜不好,他抬起头来狡辩说你干嘛啊摘我眼镜你要亲我啊?我当时就愣了,他也愣了,然后蛋糕上来了,我咳了一声说吃蛋糕吧,他说好。 
我晚上就走了,第二天还要上班,叫他别送了,他学校离火车站很远路上不安全。他站在校门口看着我,忽然上来抱了我一下。 
上次我送他的时候他也抱过我一下,但是这次,就觉得特不同。我也回抱了他,说傻孩子快进去吧,你们寝室要熄灯了。 
他抬起头来看我,嘴唇动了动,还是转身进去了。我就打车走了。

当时我们都没有想过我们到底是种什么关系,我们什么出格的事儿都没做过,甚至没说过什么情话。我们只有陪伴,交流,讨论,和任何一对亲密的朋友一样。我们都觉得这样很好,并且都没有想过在此期间去谈恋爱。我是忙升职,他是忙打辩论。或许还有别的什么,心照不宣。 
直到快秋天的时候,傻叽,收了个徒弟。 
是个毒萝。 
我没有任何地图炮或者攻击门派的意思,我几个朋友都有五毒号,我说是个毒萝,只是因为她真的是个毒萝。我只是在单纯的,叙述一件事而已。

毒萝是个小白妹子,我第一次知道她是在我上傻叽号帮傻叽做美人图的时候。他每次必被发现,曾经创下过一次美人图做了七个小时的终极记录,我全程骑马带着都没用,被全团嘲笑是瞿塘峡山鬼,后来就是我每次帮他做了。 
做到过木人阵那里,就听到密语叮得一声,我没在意跑下去了,然后又是叮得一声。 
我翻到常用频道,看到有个名字挺文艺的妹子M傻叽。 
“师父父~你来啦~婉儿好想你啊~昨天做梦还梦到你了呢嘻嘻~” 
“师父父你怎么不理婉儿呢~你说今天给人家缝小手帕的嘛~手帕捏手帕捏?” 
我当时就……但是其实勾搭傻叽的妹子挺多,我也没在意,就交易行买了个手帕给那个妹子邮过去就下号了,晚上随口问起傻叽什么时候收的徒弟怎么没提起过。傻叽想了一下说是木子上他号的时候随手捡的,他也没在意。我说哦,你去不去黑龙,他说去,就你那小马蹄得踩多少圈才能踩死人,没少爷我你成吗。我说是是,你最重要了,我们就黑龙扫图去了。 

傻叽不是那种会被软妹萌傻的人,他对自己的心看得很清楚,我足够的信任他,所以常见的小三上位是不会出现的。只是我们后来的一切不忍记起的事情,就是从这个妹子开始的。 
我跟傻叽PVX了一段时间,他辩论打完,我正好半年报也忙完了一段落,我们就准备和木子一起去打JJC33冲分了。木子专业JJC奶花三十年,曾经55死得只剩他一个独遛四个DPS,是最少F罩杯的奶爸。JJC我们都开自由麦,就听到不停得有M语的声音叮叮叮叮。 
我指挥的时候不喜欢成员做其他事儿,不会可以教水可以一起练,但是态度心不在焉几乎是不容许的。我就问谁的M聊,傻叽说是他的,没注意看,等这场出去看看。我恩了一声就上马啪得把对面的大师给踩了傻叽过来几下拍死。 
我们出了碎冰谷,然后傻叽说,是那个毒萝,一直在M他叫他带刷本,做任务好无聊。我说那算了好歹师徒一场,我们今天就打到这儿吧,不过小白最好还是做任务看看剧情,他说对不起啊哥我去一下,你下班之前一定带完,我说没事啦我正好要去拜访个客户,你记得六点出去吃饭,他说好,我就下了游戏拿包出去了。 
结果我再上游戏的时候,木子告诉我他和傻叽被人守了。

当时我们亲友基本上都A得差不多了,我也没继续开团,公会里也就几个老朋友还都不在。我看了一下他们在融天岭,就一个人传送过去,开海鳗,提枪上马。 
我点傻叽进组,他竟然拒绝了,说你别过来,他们人太多了。我说怕个毛啊,杀一个是一个杀一双赚一个,不加我进组就仇杀你。我跟傻叽的好感度是生死不离,所以一旦我说仇杀他我就是真生气了,他马上放了我进组。 
我看了一下位置,就跑过去了。 
血红的一片名字,统计了一下八人。陪着融天岭血色的天和地,特苍茫。 
我在队里说木子你待会儿起来给我套个春泥,傻叽你武器耐久没了躺着别动,看你家男人的。然后冲过去踩死了一个。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开始各种控,木子起身给我加血,我摁倒了三个开虎又摁了一个,终于被一个两仪拍死了。 
死了以后发现跟傻叽死得头对头,我就笑了说你看本将死也死得这么深情,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他还没来得及回答我,一个剑纯爬起来,踩到我尸体上。 
“不是橙武么,不是吊么,敢欺负你爷爷徒弟,爷爷杀得你退服。”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唯一的一个中立,是那个毒萝。 

之后的事情楼主需要想一想,因为牵扯到一些工会和家族。楼主已经在删号了,有些事儿就算翻过去了,所以需要想一想,尽量把这些东西删掉。 
本来以为今晚可以写完的,看来码字真的不如做表容易。 
看了一下楼里朋友的回复,其实到现在为止都不虐啊,我都尽量用很平淡的语气讲出来了。撕心裂肺的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了,我也好傻叽也好,也算成长了起来。即使这不是我们想要的。 
我记得傻叽后来一次来杭州的时候,我带他去过灵隐寺,结果灵隐寺不仅要门票进寺也要票,傻叽一气之下就拉着我走了。我们去了上面两个小寺,傻叽说寺庙不分规模,有佛即灵,我觉得挺对。如果有心,何处无禅。我们去拜了拜捐了香火钱,然后我问他你许了什么愿。 
他笑了说你多大了还许愿,你当过生日啊,我说我就幼稚怎么了,我就在你面前幼稚了,在公司谁会说我幼稚啊。 
他说一愿父母身体安康,二愿我和他工作考研都顺利,三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我当时还愣里愣气得想那个三愿是不是少了个字啊怎么读不通,断句怎么断来着,忽然我就反应过来他说什么了。 
我记得他后面是棵大榕树。他看着我,在笑。 
我一向不擅形容,我只能说,那一刻,我都想把心挖给他。

写到这里,我和傻叽的路已经走了一半了。楼主明天早上要开会,中午回来继续写。 
中间有几个月,楼主都是略略带过的。因为有些事儿,太美好,太温情,不忍描绘。 
即使到现在,我仍然觉得遇见傻叽是上天赐给我的最大的幸运。在最艰难的时候,是我们挺直了脊梁,互相支撑对方。我们没有放弃过,只是……没有他,我大概会随我妈去相亲,结婚,生孩子。然后在某个深夜夹支烟,呛得泪流满面。 
我不知道这个帖会不会被傻叽看到,看到也好没看到也罢,都没有所谓,因为他永远知道我想什么,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误会和欺骗。 

楼主现在在车上,看了一下楼里朋友的回复。说傻叽可爱的谢谢你们。然后澄清一个质疑,我看到有的妹子叫我一个同性恋别去祸害正常妹子。楼主真心看得清自己,我从小到大谈过三个妹子,每次分手只是因为个性差异,谈不开,并不是什么性别不同无法恋爱。我之前说过,傻叽和我都不是同,只是爱上了对方,仅此而已。我看男模之类没有任何感觉。我尊重女性,这缘于我的母亲,我不会去祸害谁,婚姻最重要的是责任和亲情,我也可以保证如果我真的打算结婚,就会全心全意得去对待将要和我过一辈子的女性。而傻叽,大概就是我心尖上那滴血。这个世界上,谁的心里没有那么一个人,你们以后的丈夫也会有,也许是初恋,甚至那个惊鸿一瞥的美丽妇人。只是我藏在心里只在深夜拿出来翻阅的那个人,是傻叽。就这么简单。这个话题我只回复这一次,我知道你们也只是善良得维护女性权益而已,我也没生气。 

至于质疑我编故事凑十五字的妹子,我只能说,我和傻叽的事,我大概今天就会讲完,然后这个号再也不会上了,让这个id和我说过的未说过的话一起沉下去。说完了,中午回去再更。

楼主回来了。刚在车上字太小了没看清,不小心把删除帖子当展开回复点了又没转过弯来点了确定,把一个妹子鼓励我的回复删了。谁知道怎么恢复的麻烦告诉我一下。 
刚接到奶茶电话,告诉我她已经看到这个帖了,我有点忐忑啊……叫她不要告诉傻叽。 
等我泡杯茶过来整理一下思路。

接着那个剑纯的事儿说。傻叽在YY里跟我说,当时他和木子带那个妹子刷了几次寂灭厅就说不带了要去吃饭了,妹子说那师父父我们一起去花海下线吧,傻叽不愿意。我跟傻叽说过,虽然花海是挖甘草圣地,但是没我陪着不准去,他就听了。然后木子直接把那妹子请出队,两个人飞回扬州,看了看交易行,准备插两把旗就下线。 
然后那个妹子忽然就召请他,他问了句什么事,妹子说有人欺负她。傻叽和木子就过去了。然后就被守了。 
我当时都听乐了,而且关注点不是那个妹子,反而笑骂傻叽你傻啊被杀得武器耐久掉光,你不知道神行跑?木子你也不带着他? 
傻叽特委屈的说,武器是忘了修,本来就只有百分之十几了。 
当时在我眼里这就一小事儿,无非加个仇杀以后遇着杀回来就是了,就叫他们两个回营地都吃饭去,别犯拧。 
这个时候毒萝打字:“那个天策狗你跟我师父父什么关系?” 
我一向是不在乎人家把天策叫哈士奇啊东都狼啊什么的,奶茶他们几个妹子也总说团长汪一声就给你铃铛,但是这种恶意的称呼怎么听怎么扎耳。我就有点带怒了,但仍然没理她,把她当不懂事儿的小孩子,叫傻叽回营地。 
但是这个时候,那个拍死我的气纯在当前说,你说的那个千里送的军爷,就是这个吧? 
我当时想的不是去纠结千里送,不是去反驳他,而是,我去傻叽那儿给他过生日的事情,只有当时我们团里的人知道。 
是谁,说出去的? 

其实后来没发生什么惊心动魄的事儿,木子喊了他55队友过来一波把那几个碾了,他们又喊了一些人过来,我也喊了几个以前的朋友,杀了几波,他们就渐渐撤了。 
我跟傻叽说没事儿,就当给蛇咬了一口,以后防着点儿就是了。他说好,声音闷闷的。我知道傻叽没收过徒弟,这个徒弟虽然不是他自己收的,但终归是第一个徒弟,平时也基本有求必应的。我就说你赶紧吃饭去吧,看着路,到了我给你打电话。他就欢快起来了下线吃饭去了。 
其实我是没有那么轻松的。我知道肯定是有一个曾经的朋友或故意或无意得背叛了我。排除掉特别亲近的和绝对不可能的,我想到了三个人。然而我都没有告诉傻叽,而是拿起手机给他打电话。 
我当时觉得我扛着防着点就好。如果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我绝对,绝对,会追查到底,把那个妹子找出来。然而我当时没有。我重感情,我不愿意去怀疑那些互相扶持过鼓励过的团员们,我记得我们开荒了两个月,第一次推掉老萨,很多人都哭了。我想去相信他们。

之后大概有半个多月,一直没有那个妹子的消息。仿佛那次被守只是一场闹剧。傻叽在我劝了几次以后也放开了,断了和毒萝的师徒,继续义无反顾得走在冲分逛风景的大道上。 
只是有天,在仙迹岩,我在那有片特别喜欢的荷叶,躺上面看天上云飘过去特惬意。我躺荷叶上,傻叽坐在我旁边,忽然问我:“哥,如果我们有天要真正面对生活,你会怎么样?” 
我当时脑子有点放空,没反应过来,就问;“恩?” 
他默了一下,说,哥,如果大家都像那些人一样,知道我们的关系,怎么办? 
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站起来。不只是游戏里,我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我以为我要思考很久,我要思考一下我的生活我的地位,傻叽的学业傻叽的梦想。但是实际上,那些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我几乎是立马坐下,然后在队里打出话来。 
“如果你愿意跟着我,我们就一起面对。”

然后傻叽好像愣了,他原地跳了一下,停了挺久又跳了一下,然后特忧郁得背对我看着远方。我这个时候就觉得我是不是熬夜熬多了,说话有点不过脑子,跟一个半大孩子说这些。然后傻叽转过来,跟我说,哥,我相信你。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久,就像流淌了很久的两条河,终于汇在了一起,一起往海的方向去。我和傻叽认真得打算了一下,等他毕业就来杭州,我搬出公寓买套两居室。他可以去应聘邮票设计或者美工,又或者他喜欢教小孩子,我就给他开个小画室,教教小孩子,画画自己喜欢的画。他说要攒钱自己开,先去应聘份相关的工作积累经验,我就感叹说我家傻叽终于长大了啊为父甚是欣慰。 
关于对方父母的意见,我们陆陆续续谈过好几次。他父母是那种很传统正派的人,父亲母亲都是老师,当初因为他想学画画还争执过很久。我父母就稍微开明些,而且我下面有个弟弟,小我六岁,我有信心去一个人面对来自我父母的压力,并会尽一切的努力去补偿傻叽的父母。 
但是我们答应对方,谁都不会放弃。 
直到后来,他的父母知道了我们的事儿,却是以一种特别惨烈的方式。

后来傻叽十一的时候又来了次杭州,我自然是去接他的。他就背着个书包,穿了件毛茸茸的和熊一样的衣服,帽子上还两个耳朵。我问他怎么穿这么件衣服,他一向都穿的特简单,他说跟室友一起网购的,你看后面还有尾巴。我一看,真的有个毛球。 
我发誓我当时什么都没想,就抱着去揉他脑袋的心态去摸了一下那个一团毛茸茸的棕色的球,也没注意。直到我抬起头来看着他眼睛特别亮得看着我,我才反应过来我摸哪儿了。 
我当时就……可耻得大步走了。不走不行。 
他跟上来在我后头笑说你害臊什么啊我被你摸了还没生气呢,喂你不是真害羞了吧你走那么快干嘛我包沉着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整个人都是烫的,我也不是愣头青小伙子了,就特紧张得硬着脖子不敢回头。 
傻叽就在后面一路嘲笑我,追着我跑。 
后来我平静了一下放缓脚步,发现已经走出火车站了,到了不知道一个什么广场上。 
天已经黑下来了,广场上人很少。旁边都是树,风一刮飒飒的响。傻叽还在笑说停下来缓过劲儿来了吧,你说你生什么气啊我都没……然后我脑子一个天昏地暗的,就把他抱住亲下去了。 
特笨的那种亲法,我什么都没想,就嘴唇碰了一下。 
然后我问他,你还生气吗? 
他愣愣的说,我跑不动了。 
我心情大好得把他书包接过来,说跑不动了就跟哥哥回家去。

后来我们没回我公寓,傻叽定了个七天连锁酒店,在什么孝女路上,听都没听过。我们就打了个车,结果司机开到那一块儿也找不到了,没收我们在原地找路的钱就收了开过来的钱,我们被丢下车。我就埋怨傻叽图便宜定在哪个弯弯绕绕里,这下好了吧,早跟我说定在宜家或者哪个显眼点的地方多好。 
然后我就牵着他一路问人,大概晚上十点多才找到地方,原来就在一医院后门旁边,那个司机估摸着是个新手。 
我替他确认了然后拎行李上楼,期间傻叽一直傻乎乎得跟在我后面。 
他订的房间就一大床房,不错的地方是有个窗,通风挺好。我给他把包拎进去的时候,他有点紧张得缩头缩脑的。我就笑了,去揉他头发,说你整理一下睡一觉,明早我来接你出去玩儿。 
他恩了一声,看着我,忽然上来推我说你快回去吧好晚了好晚了。我就顺着他被推出去,他把门关上,我听到他靠在门上哐的一声。我小声得对着门说,我是认真的。就走了。估计他没听到。 

第二天本来打算带傻叽出去游湖,结果下起了小雨。我还拿了两把伞跟傻叽说我带伞去接你吧咱们雨中游西湖,忽然就打了一个雷,傻叽赶忙说不去了不去了,你过来咱们打游戏得了,我说成。 
傻叽那个宾馆其实离西湖特近,我下了车走了五分钟就到了,顺便在楼下捎了两个看着新鲜的火龙果买了两把勺子准备给他挖着吃。 
我提着火龙果进宾馆,给傻叽在服务台租了台笔记本交了押金让服务员送上来,上楼傻叽给我开门,我才发现他穿着睡衣,锁骨那儿敞开一大片。 
我当时整个人就不好了,说你还没起来?他说跟我打完电话听着雨又睡了。我说挺冷的你赶紧穿外套,待会儿还有服务员来送电脑,他说哦就乖乖进去把外套穿了。我这才进去,把电脑插上。 
不得不说7天出租的笔记本真的很老爷,FPS就4,打个攻防打得我痛苦无比,最后无奈下线。看到傻叽还在用我笔记本打攻防,我看不过去了就扑上去闹他,他就也不打了下了游戏,跟我一起看电视。 
把频道换了一遍,排除掉花花绿绿的嘈杂节目,我们开始看,甄嬛传。 
当时正好演到甄嬛跟个王爷互相递小纸条,你张机来我张机去的特动容,我就说我哪天给你写首诗吧。 
他说你得了吧,你脑子里除了报表和K线还剩什么?写首诗?织张网差不多。 
我说你还别说,你哥我高中还是文科的,也是有过风花雪月对月伤怀的年代的。 
他说呵呵呵那我等着你的诗。 
后来我给他写了。但是他大概永远也不知道,曾经有那么一首诗了。

说起诗,我觉得最感怀的不是那一年,不是人面桃花相映红,也不是人人传诵的各种缠绵悱恻的句子。而是很简单的一句,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接着说。下了一场雨,雷轰隆隆得打,结果快晚上的时候雨居然停了。傻叽就闹着要出去骑自行车,他上次来就想去骑结果风太大了,我看了下时间就带他出去了。 
我们没租那种两个人的,我用我跟室友的卡在路边刷了两辆单人自行车,骑到哪儿可以锁哪儿那种,特方便。然后我们沿着西湖骑,不知不觉就又到了白堤。 
其实白堤离他酒店也不远。他对着白堤说,我又回来了。 
我当时就特感怀的说,你从小在白沙堤的背诵魔咒里长大,是注定要做杭州人的媳妇儿的。
他就笑。笑的眼睛特别亮。 
我有没有说过傻叽眼睛很好看?感觉看着你就是特别专注得看着你,高兴的时候眼睛就会亮起来,所以我看他点菜就知道他爱吃什么又舍不得点,然后全点下来。

第二天,我就带傻叽去了灵隐寺。以前我只会团本的时候,喜欢故意掐着嗓子吼千年等一回,然后几个奶秀就说打不了了打不了了,然后就要团灭……导致后来我一说咳咳,我来给大家唱首歌,然后前奏呼呼哈哈得一起,他们就把我麦封了眼神交流。 
在灵隐寺的事儿我前面已经写过一些了。我们当时去的时候路边有很多红烛,插在土里,估计是祈福了。也有人把一些装着各种香啊纸啊的布袋子放在路边。沿着山路向上走,一路都是。 
然后我就随口问傻叽这蜡烛哪儿来的啊,我也买两根去咱们拜个堂,他说你不怕被雷劈啊心诚一点好不?我就没说话了。 
其实我心挺诚的。只是不对,对你而已。 
从灵隐寺出去已经挺晚的了,我们就就近吃了个西湖醋鱼。我的个天真特么醋啊,什么味儿都没有就觉得甜,甜到把我齁住了。我找服务员要辣椒酱,服务员很为难的说没有,傻叽就撇了我一眼说哪儿那么多事儿吃你的,我就低下头就着汤扒饭,把傻叽看笑了。 
吃完饭我们沿着西湖走了走,就把他送回宾馆了,我也回公寓。 
第二天把傻叽送上车,我们都没有特不舍,因为都知道对方心里怎么想的了,未来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只是时间问题。我们都想好了,等他毕业出来工作,我们先处着,过个几年再和老人家说。我抱了抱他说小叽啊,然后就说不下去了。他说傻得你,寒假不就回来了吗,我说也是,然后就把他放开让他上车了。他还转过身对我笑了一下。 
如果当时我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完好得站在我面前,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得把他拉下车,哪儿都不让他去,告诉他,我养你。

然后生活也就平平淡淡得过,期间我还跟傻叽抱怨过媳妇儿啊我怎么觉得我们是不是少了几环啊,怎么刚认识就老夫老妻似的。他一向很宽容我这种口头上占便宜,说是啊是啊,等你拿钻戒在我面前跪着然后我甩你个耳光而长而去我们就轰轰烈烈了。我哈哈笑了一下,心想着原来我们挺好的。 
这里感谢一下奶茶,我知道你在看这个帖。奶茶是个特别坚韧明事理的好姑娘,在我特忐忑的把我和傻叽的事儿告诉她以后她也只是问了我是不是认真的,我说是,她也就叹了口气没说什么了。在之后的事情里,奶茶也一直夹在中间协调,不是她现在事情就发展到不可预知的地步了。我知道你有很多委屈,在这里谢谢你。 
转眼到了年关,我开始为年报忙得焦头烂额,傻叽也忙考试。我叫他别上游戏了,专心考试,考好了带他去西安玩儿,他一向挺想去一次西安的博物馆。我们把号都扔给了奶爸木子给做日常,木子抱怨说你们够了啊为幸福生活铺大道去了让老子给你们当地基,我说别介下次请你吃饭,他就哼了两声当抗议,被我忽略。 
年三十晚上的时候,我在等不同时区的分公司的报表,这时候木子打电话给我说,傻叽那号有几个朋友有点不对劲。我当时忙得焦头烂额的说你先处理,我忙完下午给你电话,他说好,就挂了。

忙完已经是中午十点,我拖着身体回公寓快累瘫了,直接倒沙发上就睡了。睡起来的时候我还记着这茬儿,打了个电话给木子,问是怎么回事儿。木子说没什么事儿,就有个不认识的人密傻叽说让他去花海,不然就鱼死网破。他问了下是什么事儿,那人没回,他就把号停帮会就下了,怕主城晚上上不了线。 
我说成,你给我盯着点儿,我还得忙两天。傻叽回家了跟他父母在一起,你别告诉他拿这种事儿烦他,他说成。
 
后来又过了四天,我终于忙完了。那天晚上我给傻叽去了个电话,他偷偷跑出来接,跟我说他们家那边有焰火晚会,炸得有点听不到。我说你跑出去看的时候记得加衣服,别感冒了心疼死我,他说成我记住了,你也是,忙完了早点睡,别变成老男人我就认不出来了。我说哈哈好,你进去吧,多陪陪爸妈,他说恩,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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