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提什么“万能公式”,就要原创的“新武侠”(1479期)

编者按：今年连续好几部武侠剧进入观众视野，武侠热潮颇有“回归”的趋势。不过这些武侠剧几乎都是“经典改编”，我们不禁要问一句：原创武侠在哪？面对武侠影视的创作，作者李逾求在阐述其看法时，进行了较为冷静的分析，并大胆地对未来的武侠电影作出一番设想。他的思考或许带着个人主观的目光，但也不失为一种好思路。

武侠影视剧还有受众吗？

中国有13亿人口，大概至少5亿是武侠迷、古装迷。如果说美国类型文学的“显学”是科幻，美国因其建国史较短习惯于展望未来，作为文明古国的中国，对古装和武侠有根深蒂固的热爱，惯于向后看。这些年来，《三国演义》《西游记》《红楼梦》《新白娘子传奇》《还珠格格》《甄嬛传》《琅琊榜》等古装剧始终霸屏。《射雕》（83版）《神雕》（95版）《天龙》（97版）等经典武侠剧，仍不断在各个电视台重播。在清华、北大等大学图书馆中，借阅率最高的小说，始终以金庸小说为主。

中国人对武侠的热爱，实际上至今从未衰减过。白衣少侠、惩奸除恶的江湖梦、侠客梦，从来没有过褪色。如果列举出中国最知名的20个原创（虚拟或虚拟度大于真实度的）人物形象，除了孙悟空唐僧贾宝玉林黛玉曹操诸葛亮关羽武松等之外，最有名的人物，一定是杨过小龙女郭靖黄蓉令狐冲韦小宝楚留香李寻欢等武侠人物。

1928年，风靡全国的武侠电影《火烧红莲寺》，引发第一次武侠电影热

武侠文学是近百年来，中国发展最为成功、最为成熟的类型文学，金庸和古龙两位武侠大家，不惟武侠文学，在整个中国类型小说史上，都是排名前二的大家。金古作品改编的影视剧，也几乎是除四大名著等之外，影响最大、流传最广的类型剧。

但自从2000年到现在，以金古剧为主的武侠剧，好像忽然不流行了。

为什么呢？

我们很容易就将之归结为市场原因，比如网络兴起之后，美剧、英剧、日剧、韩剧等涌入，内地各种类型剧也挤压了港台武侠剧的市场；《哈利·波特》等欧美幻想小说和《火影忍者》等日本动漫挤压了传统武侠小说的市场；国外游戏，国内游戏等，共同挤压了武侠影视剧和武侠小说的市场。

但这并不是根本的原因。

如果原本是0的美剧韩剧与原本是100的港台内地武侠剧做正面交锋，而美剧韩剧获得了50或60的胜场，武侠剧获得了50或40的胜场，那么必然有两个原因：

1，美剧韩剧强；2，国产武侠剧弱。

我们可以看一下豆瓣评分前十的武侠剧（仅统计观看人数在10000人以上的武侠剧，或有疏漏，请指正）：

前10部中，金庸6部，古龙1部，黄易1部，是现在标准的所谓“IP”。另外两部《舞乐传奇》和《怪侠一枝梅》来自于编剧的创作。这或者说明了“翻拍”的必要性，但我们不能忽视的一个现象是，超过9分的只有1部。

83版《射雕》，武侠迷公认的神剧

我们再来看另外一组数据，这是由霹雳布袋戏和金光布袋戏制作的剧集排名（以豆瓣评分为序，人数不限）：

6部金光剧，4部霹雳剧。传统武侠剧的最高峰《射雕英雄传》的9.1分=霹雳、金光布袋戏剧前十的最低分。

这些剧，几乎全部都是编剧/作者通力合作创作而成的。所以我们必须要认清一个可能我们不愿意认清的现实：

金庸小说畅销近60年，无数中国两岸三地（甚至还有新加坡等）最优秀的导演、编剧、演员、制作团队等，历60年时间，仍然仅仅推举出一部9分以上“神剧”，说明金庸小说，可能并没有那么“好”。

另一个不得不正视的现实，就是武侠剧发展了60年，超过8分的，几乎只有十几部。这在整个中国类型剧中，几乎都是偏低的类型。

所以我们还要正视一个现实：以金庸古龙为主的武侠小说，可能并没有那么“好”。

《射雕英雄传》在诞生60年后，迎来它的第一次英文版

也就是说，我们所需要的，不仅仅是“翻拍”，更多的可能是需要“原创”：武侠作家的原创、编剧的原创。

大致类推一下，如果按照之前60年的模式，长期持续、大规模地翻拍金古梁温黄等武侠剧，在武侠制作团队无法与之前TVB专业团队（许多制片人、导演、编剧、演员拍了十几年武侠剧，专业人才）相比的前提下，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

2018-2078年，再拍出一部9分以上和十部8分以上的武侠剧。

显然，这个结果无法令人满意。如何解决这一点？

首先，最重要的，还是作品。就是说，要有超越金庸、古龙武侠小说的作品。

有吗？很难，也许局部上有，但整体上，不仅是金庸和古龙，就是黄易和温瑞安，自2000年以后，也没有能与之相提并论的武侠作家。

所以看上去，这是一个无解难题。

但我们不妨再来看一下霹雳布袋戏和金光布袋戏。它们在哪些方面做出了突破？

1、世界观

皆拥有逻辑严密、自成体系的世界观，迥异于我们一般认知中的“江湖”。

《霹雳剑踪》人物之吞佛童子

2、高难度的故事

霹雳和金光的故事，复杂性、丰富性、难度系数、工序等，其实是要超出绝大多数武侠小说的。9.5、9.6分的高分，放在全球范围内，也是无可置疑的“神剧”。它的技术性，相当之高。

3、表现形式

它以木偶戏为主要表现形式，故事虽然还是“小说式”、“连续剧式”的故事，但表现上，不是真人演员，不是动漫演员，而是木偶形象。

前两点，让它成为9分以上的神剧，但同时，第三点，也让它的受众，始终局限在小众层面上（观众人数是TOP10金庸等武侠剧的三四十分之一）。现在我们知道，前两者不会减少受众，所以，只要将小众的问题解决了，原则上，是可以出现高口碑+大众化的新武侠剧的。

我们将“世界观”+“高难度故事”两项提出来，提炼出一个公式来，则：

世界观（X）+高难度故事（Y）+大众化表现方式（Z）=9分+的超级剧

将它代入到超级美剧，乃是超级日漫中，它仍符合。

这两天传出亚马逊以2.5亿美元购买《魔戒》前传的电视版权消息，同时正在洽谈《三体》版权合作事宜，拟投资10亿美元拍摄《三体》。这两部作品恰好也是超级剧公式的体现。

《魔戒1》剧照

我们这里必须要首先对武侠有一个定义，什么是武侠呢？武侠本质上，与奇幻、神话等是同一种类型，可以归结为“传奇小说”，满足四个极端：

在极端环境中，一群极端人物（以极端关系）受极端情感的支配，所发生的一系列极端故事。极端环境是神话世界，就是神话；是奇幻世界，就是奇幻；是武侠世界（江湖），就是武侠。

《速度与激情》8剧照。同样可以归入到四极端的“传奇故事”序列中。当中国武侠遇上这类更加极端、更加不拘一格的传奇故事，依靠什么取胜呢？

这种极端环境，和支配人物的情感逻辑，就是世界观。世界观也可以认为是核心设定和由逻辑推导出的整个体系的综合，是审美的一以贯之。

“逻辑”在其中具有极为核心的作用。逻辑不但是故事中人物的行为逻辑和情感逻辑，也是现实生活中，不分国家、语言、种族、性别、学历等理解的共同基础。

传统的武侠小说，其实是缺乏一种可以被90后、95后（甚至于真正的“大众”）以及全球人所认可和理解的严密逻辑的（比如王朔对金庸武侠提出的“世纪批判”）。

比如它自始至终没有办法解决“杀人合法化”的问题，经历过唯有武侠可读，接受范围闭塞的70/80后，已经形成了对武侠的固有认知还可接受，但网络时代诞生的全球文化氛围下成长的90后，看到一个身为侠客的主角可以随意杀人时，涌现的是难以置信和无法带入，也无法接受太多的临死之前写下“杀人者——”，而不直接写下杀人者的名字，不肯接受太多的巧合，不肯接受用智商可以解决的问题为什么一定要打打杀杀……

两个门派加起来不到一百人，消灭另外两个不到一百人的门派，因此可以拥有“面前的山河大地”，即便在武侠语境中，很难被新一代受众接受

所以，武侠在面临90后、95后时，防守溃不成军，在面向全球受众时，没有任何攻击力，即便金庸最为知名的《射雕英雄传》，也是在诞生60年后，才第一次翻译成英文，开始面向海外读者。

世界观是要完全解决逻辑问题。建立一种所有人共信的基础。

武侠缺少明显的世界观，因为几乎所有的武侠作者，都以一种“偷工减料”的方式，共同构架一个说不清道不明（尽管很美妙）的“江湖”。

还珠楼主、金庸、古龙、黄易……每个人的江湖看上去是不同的，本质上是相同的，他们都没有解决“江湖为何、如何存在”的根本性问题。

一种新的武侠，能够被年轻读者，被全世界接受的武侠，首先应该建立起一种世界观。这种新世界观，首先就要解决传统的江湖的问题，它继承江湖浪漫、天马行空、快意恩仇的一面，又以一种严密的逻辑、详尽的细节、更充分的表达力，使之进化，升级，从“江湖”变为“世界”。

如果说江湖是满足于给一群已经身在江湖的受众，那么世界并不满足于这些，它要把武侠的故事，讲给所有人，讲给全世界去听。“不求甚解”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每位作家一个世界，或许多作家共建一个世界，彻底打破传统百年武侠作家共享一个“江湖”的做法。

世界建立起来了，一切的东西，也就带来了。比如新意。比如创作方向。

在一个新世界中，作者知道创作的前景，知道新武侠的无限可能性，是可以发挥出最佳的创造力的，而一个新世界，也以它的世界观，吸引着更多的优秀作者前来。所以，一个出色的“世界观”，作为上游的作者问题解决了，作为下游的读者/受众问题解决了，接下来只要解决作为中游的“制作方”的问题即可。

而在《哈利·波特》《魔戒》《冰与火之歌》、漫威等世界观强势崛起，影响中国近20年的情况下，国内的市场，无论是小说、影视、游戏、动漫等，对“世界”的重视，正在逐年加大，逐日加大。

它很快将得到最完美的解答。未来的类型文学，很可能是这样的局面：

世界观不是万能的，但没有世界观是万万不能的。

但是，我们同时也要注意的是，一个好的世界观，是千锤百炼的，不是一蹴而就的，《精灵宝钻》的世界创造了60年；《哈利·波特》的世界到现在是27年；霹雳布袋戏的世界，差不多是30年。

为什么需要高难度故事

为什么高难度故事有市场？很简单。因为“轻易”的故事，我们看了五六十年，已经不稀奇了。

当我们没有其他选择时，我们甘之如饴，当我们有了更高难度的美剧和韩剧，欧美日韩小说和动漫，我们已经很难接受原来的武侠小说和武侠剧。

在一家大型写字楼外，当它周围只有两三家饭店时，无论它们做的饭菜如何难吃，定价如何高，总是有很多人去吃的。但是这时候，周围涌现了几十家饭店，同时有外卖，供大于求，这时必然要淘汰一些质量差的饭店，而终究会形成良性的竞争，促使其他饭店提升自身质量和服务。

武侠面对的情况，就是后面的情况，武侠要提升自己，进化自己，是必须要完成的使命，非如此不能生存，更不能发展。当然，武侠需要的不是为高难度而高难度，是“高水准”，而这主要是由“高难度”和“多工序”带来的。

我们应该以高质量高水准的美剧韩剧等为对标体系，而不再是以传统的武侠剧为对标体系。取法其上得乎其中，取法其中得乎其下。

这些年，国产类型剧中，获得高口碑高回报的剧，很多都是这类，比如《毛骗》《琅琊榜》《白夜追凶》等。

韩剧中，介于历史剧和武侠剧之间的《六龙飞天》，从第一集到第五十集，从每一集的第一分钟，到第六十分钟，几乎每一处都能看到新意，看到超出想象之处，看到高明。让人几乎想要将整部剧完全吸收甚至于“吞噬”。

《六龙飞天》剧照。主题曲“无以异也，无以异也，我问这世间，决定生死之际，，揭示了它的宏大主题

这种感受，在中国传统的武侠剧中，几乎从来没有感受过。

侠友在观看《六龙飞天》时所作其中两集的笔记。而一般观看国产武侠剧时，三四十集的剧常常没有两三个值得关注的点

中国现在的作者和编剧团队，能写出这样好的故事来吗？答案是显然的。

当整个业界建立起这种追求高水准的风向时，当这些作者编剧们获得他们该有的回报时，这种发展就会越来越好。

大众和流行常常联系在一起，但大众的会流行，流行的不一定大众。尤其是在国内影视氛围中。盲目追求流行，是一种很危险的风向。

就好像我们开车时，不必去关注十公里外的红绿灯，流行是阵风，瞬时而过，与其追求流行，不如追求“经典”，去追求某种执著的“好”。

相对于小说来说，影视剧尤其是“时间”和“空间”的艺术，商业性更重一些，但本质上，它的导向仍然是主流的。尤其是武侠剧，我们应该时常记得提醒自己，我为什么喜欢武侠，大众为什么喜欢。

我们喜欢的不是打斗，不是暴力，是对虽迟到但终会到来的正义的价值观的认可，是打斗场面下对问题的解决，是打斗宣泄了我们代入人物的情感，是打斗展现出江湖、武林、修行之美，是打斗营造的紧张感抓住了我们的注意力……

《六龙飞天》中的每一场打斗，都只有在必须打时才打，每一场重要打斗都同时解决结构、节奏、人物塑造、伏笔等问题

抓住这些更本质的东西，显然比“开始三分钟必须要有一场打斗”、“拳头+枕头”这样机械式的理解，更容易把握本质，腾挪变化的余地更大，呈现的效果也就更好。

所以，真正的“大众化”，也不是别人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别人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是我们要找出一部剧的主线、主要情感、审美等一些更本质的东西。

正义、平等、爱、自由、宽恕、同情、侠、生存、死亡、希望……

最本质、最深层的东西都是在这些层面，这是“灵魂”。真正的大众化，是植根于人性、在灵魂深处，能引起人共鸣的东西。

想想我们喜欢西游记的自由和反抗，喜欢红楼梦的爱欲和悲悯，喜欢三国演义的斗争和命运，喜欢哈利·波特的成长和宿命，喜欢火影忍者的战斗和存在感，我们也就能知道武侠剧过去为什么受欢迎，未来如何才能赢回观众。

所以，世界观+高水准故事+大众化，显然可以出现9分的超级剧，并且不再是60年出一部，而是会一部接一部的批量生产，出现。

到这里，我们其实已经可以发现，满足这三点的剧，在传统武侠剧和武侠小说中，是较难呈现的，但在“新武侠”的范畴中，无论是之前创作的，还是正在创作的，将来要创作的，都还有很大潜力可挖掘。

未来五年的100亿票房武侠电影

目前中国电影票房纪录是《战狼2》，56亿，超出第二名36亿近20亿，是个巨大的差距。在《战狼2》上映当天，我在朋友圈说它会超越当时的票房冠军《美人鱼》的33亿，很多人都不相信。

当时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预测，其实很简单，因为在其中看到了某种“武侠化”的变现，《战狼2》有多受欢迎，很大程度上，反映了武侠的潜力。

现在，我要说的是，未来五年内，中国会走出国门，出现全球票房达到100亿的超级武侠电影，按照现在全球票房排行榜，大概是排在前5位。

为什么这么说呢？我们还是先来看一个统计：

在世界电影总票房前100位排行榜中，只有4部不是明显的世界观电影：第2的《泰坦尼克号》，第58的《战狼2》，第81的《2012》，第83的《达芬奇密码》。但如果细究来看，这些也可以算是世界观电影。

这100部电影，我们如果给它做一个概括的话，可以将之定义为“重工业电影”，也就是大投资、大制作、大场面的“传奇”电影（与此同时，我们将小成本，小制作等喜剧、爱情电影，称为轻工业电影）。则前100位电影，全部是“重工业电影。”

同时，这100部重工业电影中，96部为世界观电影，其中的世界观，几乎100%的为“文人/编剧原创世界观”，几乎没有一个来自于北欧神话、希腊神话等传统神话世界观。

再来看国产电影票房排行榜前20：

其中重工业电影10部，轻工业电影10部，用其他标准概括，喜剧电影12部，世界观电影10部。其中中国神话背景世界观电影3部，全部为西游题材，其余7部，均为“原创”世界观。

各国有各国的喜剧电影，在本国可以实现高票房，放到全球范围内，就还是要依靠“重工业电影”，尤其是重工业电影中的世界观电影。

对比国内和国际的世界观电影，又有一种趋势：从重工业电影到世界观电影，再到以文人创作为主的世界观电影，这也会是未来中国电影的发展趋势。

而随着中国电影的崛起，无论是出于电影的向外扩张以进行文化输出，还是对魔戒、漫威、DC等欧美幻想文化电影的涌入的应激性反应，中国都必然涌现出一种“重工业电影”与之抗衡。

《霍比特人：五军之战》的战争场景

《三少爷的剑》中神剑山庄一战，几乎是电影中最大规模的战斗

这种立足全球的重工业电影几乎绝无可能是《战狼》《红海行动》等“战争电影”，也较小可能是具有浓厚的中国喜剧式幻想电影比如《美人鱼》《捉妖记》等，而很大可能，并且几乎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一种：原创的、硬桥硬马的、重工业世界观电影。

目前国内有四种电影满足这种期待：

1、科幻电影

考虑到中国薄弱的科幻基础，目前来说，至少20年内，可能性都比较小。

2、神话电影

目前国产电影能盈利的神话背景电影，几乎只有“西游”一种世界观，而西游中，几乎也只有以孙悟空做主角时才能得到保证。它面临的问题，首先是中国的神话体系现在还是零散的不成体系的，较难进行输出。其次，就全球范围趋势来看，文人原创世界观仍是主流。

3、奇幻电影

拥有较大想象空间。它的问题主要是形成时间较短（不到20年时间），还未形成成熟的系统和体系。它要输出国外时，需要匹敌的是魔戒、哈利波特、漫威等世界观。这恰是欧美所擅长的。

4、新武侠电影

这时候，一种在中国有100年武侠小说传统，足够成熟，同时又具有自身哲学理念（武是身体修炼，侠是精神修炼）的武侠，就成为一种大概率的事件。这种新武侠，必是以“世界”为核心，而不是以“江湖”为核心的。是一种重工业电影，而不是轻工业电影。

综合来看，新武侠电影，是最有可能产生100亿票房，“原创的、硬桥硬马的、重工业世界观电影”的。

新武侠的黄金时代

当我们想象到9分+的超级大剧和100亿+票房的重工业世界观武侠电影，我们大致也就想象出了新武侠的样子。

印度重工业电影《巴霍巴利王》登顶印度票房榜首，在北美也创下票房纪录

在传统江湖上升级进化的新武侠世界+比肩美剧韩剧等的高故事水准+超越武侠原有主题覆盖大众的宏大主题=新武侠。

这是我们想象的新武侠小说（长篇）和新武侠影视剧。这是我们要追求的新武侠。

当然，我们也必须要声明一点，一个真正的好的时代，一定是百花齐放的，这里所列举的，也无非是其中一种可能性而已，是在将武侠的力量放到最大，覆盖最多人群，产生最多势能的可能性的一种。除此之外，仍会有多种武侠以各种形式存在。

“武侠”，是中国人从2000年前就有的精神和血液，早已成为每一个中国人的基因，只是，一切都在发展，都在进化，而武侠，也终于真正来到了进化的时间。

武侠的黄金时代，不在我们身后，在我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