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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越兄《笑傲江湖》江湖气乱了原则性



没事的时候,在客厅里铺着垫子,然后一本正经地看东方台的《笑傲江湖》笑话真人秀。一季又一季,一集又一集,一节又一节。笑里有辛酸,笑里有苦涩,笑里也有领悟。但到了第三季,突感觉看不下去了。除了感觉节目不太好笑外,另外感觉三位评审老师,越来越江湖,越来越放肆,越来越不讲原则、规则。




大家看看,笑傲江湖第三季的这集,参赛者是德云社徒弟——评审者郭德纲的鹤字辈(第二代)徒弟张鹤伦、郎鹤炎。两人一上来,就给评委请安:师父好,丹丹老师好,小刚老师好。郭德纲回应:俩上来就喊我(师傅),这是我俩徒弟。宋丹丹接话:啊,又是徒弟!上次来了烧饼。郭德纲继而说,他比烧饼来得晚,烧饼属云字科,高一辈。宋丹丹好奇:你们是怎么分辈的。郭德纲解释:有个叫张文顺的前辈建议,以八个字“云鹤九霄,龙腾四海”作辈分字,两三年受一科。冯小刚问张鹤伦,你说的好还是烧饼说得好?张鹤伦:人家(烧饼)是师哥,我让着他。郭德纲进一步介绍:这大半年的,他(张鹤伦)是重点培养对象,还行,大家看看。


“看德云社,看的是谁呀,看的是郭德纲……”在比赛的11分钟时间里,德云社的这两位参赛者,用了一半的时间,一“黑”恩师郭德纲(郭瞧着徒弟,皮笑嘴不笑)。二“夸”冯小刚冯大爷拍的连串电影(冯小刚哈哈大笑)。捧哏实在没什么夸的,不忘带一句:我喜欢宋丹丹(最近丹丹老师笑点低,这么简单一夸,也令之哈哈哈,笑得前俯后仰)。




比赛毕,冯小刚评:相声能把人逗乐已经很难了,我觉得这一对已经很成熟了。我喜欢。两位参赛者轮番道谢:


谢 谢 大 爷!
谢 谢 大 爷!


张鹤伦深情地讲自了己三进三出德云社的故事。冯小刚好奇邱云鹏写得好,还是张鹤伦写本子好。郭德纲说,还是张!像他说过的这样的段子,张鹤伦写了两百多个,但“我听不了这破玩意儿。但是台下坐着八千多观众都是外行,一张票一千五,他听不了什么传统艺术,听不了句句都带文言词,他一定是听这胡说八道的。”


冯小刚接茬,“我听着挺好,我属于这八千多外行的。”然后与宋丹丹同时按下绿灯。张鹤伦继续煽情,说:希望越来越好不给师傅丢人。师父我想说,只要你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郭德纲听了徒弟的一席话,感动但不泣下,最后按下绿灯,送弟子进复赛。



上述一连串的动作,不知你作何感想?


我突然联想起即将开幕的里约奥运会。我们设想一下,羽毛球男单决赛主裁也照这么一个调调来演:


林丹:裁判大爷好!李宗伟:大爷好!

裁判:On my right,Lindan(林丹),fron China,是我的干儿子、徒弟;

林丹:干爹好,各位到里约来现场看比赛和在我丈母娘广州看电视的观众,大家好!

裁判:And on my left,Lee Chong Wei (李宗伟),from Malaysia,不是我的干儿子,也不是我徒弟......

李宗伟:大爷,请手下留情。


弱弱地请问,你觉得这种比赛有意义吗?!


但是,你要明白。奥运会是会避嫌的。像这样有中国和马来西亚运动员参加的比赛,中国籍或者马来西亚籍裁判是不可能上场的。再一个,这是一种定量的比赛,运动员靠对方失球多而取胜。而评判表演性的比赛,如艺术体操、花样游泳等则是定性的。


定性的东西,历来因争议而正义大减。像“笑傲江湖”这样的真人秀比赛,也是一种定性的比赛。它对节目能否过关晋级的评判,是通过评审者认为的好与不好、过与不能过的评判,三位评审者有2位或以上按绿灯即为通过的,2位或以上按红灯则为不通过。所以,公正性容易引起挑剔。我就是一个挑剔者。



郭德纲的这两位弟子,从出场到退场之间,从参赛者到评审者的一捧一颂,你会感觉一场比赛,不避嫌居然可以这么嚣张,一个评审居然可以如此这般串通影响另两个评审。


也许你会说:“老卓,你太挑剔了。举贤不避亲,你懂吗?这是娱乐。”错!这首先是一场比赛,其次才是娱乐。我们把“游戏规则”说得四字不离不弃,这说明,游戏如果没有规则,游戏不叫游戏。要知道,很多参赛者砸锅卖铁,冲着梦想而来,规则是他们的护身符,保护劳动成果和维护公平正义的挡箭牌。



设想一下,如果林丹的干爹执了裁还公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关联,对手李宗伟将会是如何感受。同样的,上述的郭德纲师徒在赛场上公然示爱的过程,让那些与冯大爷、宋奶奶和郭大爷没有半毛关系的参赛者,作何感想,是不是会痛斥自己“投错胎”?



我越来越感觉,东方的这档真人秀节目,江湖气正在逐渐覆盖它的规则性和公平性。


我不知道这里头是否有默契,比如郭德纲提条件,我来可以,得让我德云社的若干弟子上。我不知道这里头是否有无奈,比如节目组要求郭德纲带若干弟子来,拉抬人气……不知道,但有些默契让人觉得不自然、不寻常。




如果这档节目,真的到了需要用相声来为自己壮腰。那,它离死就快了。


大家知道,相声为什么垂死挣扎。因为它太传统,从形式到内容,每一个新节目都有旧影子。审美的东西,是必须时时更新时时革自己命的,一个笑话这次被笑、下次再被笑,第三次可能就成废品了。你再拿出来逗大家,就不是取悦别人,而是惹怒别人了。所以,逗笑是不能讲传统的,我更觉得逗笑是一种天性,一种灵性,是不需要师傅的。师傅师傅,“傅”不过三代。


 相声,之所以越来越不受欢迎。主要是因为笑料品质差,大多是在耍嘴皮子,然后在微不足道的笑料中无限冲水,然后一个挖苦一个,无限地装、装、装!


现在的问题是,上述表现形式远远滞后于网上日新月异、稍纵即逝的笑话段子。创作水平赶不上人民的欣赏欲望。一个事件刚刚发生,各种大智大慧的归纳、总结的评论性段子当夜应运而生,三天后人们再不愿转了。因为它已经失去时效。人们又在太阳新一轮生气时,迎接新的段子。


想对东方卫视说,比赛贵在有公平正义的比,有规矩规则的赛。你的覆盖面毕竟不只是津京、东北两旮旯,还有广袤的大陆地区,有台港澳甚至国外,不可以是一个说唱团的包场。如果把戏做进胡同里,那只能是死路一条。


“滴水之恩,用权相报”,“滴水之恩,用权相抱”等等,江湖气越淡越显实力,吸引人。当然力不从心例外。


好了不说硬话了。睡之前,送大家一个我微博转过的段子,软化软化气氛。


不幸保安李万年

那年我上初二,新来了一位老师,非常漂亮,我第一次见就爱上了她,当天晚我独自来到老师住的宿舍门口,想表白却又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我就在地上捡起了半截砖头,上面写着“爱你 一 万年”扔了进去,撒腿就跑。第二天早上,校长头上缠着绷带,当众宣布开除门口保安李万年。


等天不热的时候,我领转行开微店的李万年来上《笑傲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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