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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竟是这样对待小妾的!难怪甄嬛传里皇后要害亲姐姐

正元三年六月。

朝堂接到战报,漠北匈奴举二十万兵来犯,直逼嘉峪关口,朝堂一片唏嘘。

平南候莫君行受命平西大元帅,领军二十万,前往嘉峪关迎战。

七月十日,平西将军被伏重伤,消息传到上京,朝堂哗然。

七月二十五日,嘉峪关被破,嘉峪关总兵被擒,平西将军战死,二十万大军死伤过半,节节败退。匈奴大军渐渐逼近。

皇帝传旨,调集福建、广州、贵州、辽东兵力二十万,贵州总兵接任平西将军,领兵赶往嘉峪关方向,汇合败兵十万余。

八月初,与匈奴大军交战,战败,损兵三千,再战皆拜,共损兵五万有余,且败且退,至居庸关,死守。上京城外一片混乱,大批流民像城内涌进,值得关闭城门,防止暴啊动。

皇帝再次调山东、河南兵力十万赶往居庸关,平南候世子莫逸晨戴孝上阵,汇合贵州总兵抗敌,首战小胜,歼敌一千,斩杀匈奴一员大将,消息传至朝堂,上至皇帝下至群臣全都小小的舒了口气,此后捷报频传,莫逸晨骁勇无比,匈奴连连战败,退守嘉峪关。

转眼,到了年关,因着西北战事,虽然频频有捷报传入上京,人们紧张的情绪却并没有随着捷报的到来而有所放松,这个春节过得很安静。平南侯府老侯爷的战死,世子爷上战场,气氛更显压抑。

正元四年三月,匈奴屡败,莫逸晨率兵终将匈奴兵围困嘉峪关。三月中旬,嘉峪关再次传来捷报,平南候世子莫逸晨射杀匈奴主将贺巴,匈奴兵败,匈奴可汗亲写书信议和。

皇帝龙心大悦,派遣威远侯李靖前往嘉峪关处理议和之事。五月端午节后,莫逸晨亲率大军班师回朝。

六月一日莫逸晨带领众将士午门献俘,据说当日场面空前宏大,上京一片欢腾。

莫逸晨一身素白孝衣穿堂过巷,回到平南侯府,长跪老侯爷灵前,平南侯府哭声一片,皇帝亲往平南侯府岳家吊唁,以示安抚。

次日朝堂,皇帝行赏,对有功将士一一加封,平南候世子承袭平南候爵位,受封全国兵马元帅,赐良田万亩,金银无数,特准其在家为老侯爷守孝,孝期一过掌管五军兵马。

袭爵的莫逸晨顿时成为上京民众茶余饭后的话题,要不是还在孝期,平南侯府的大门恐怕要被踏破了。

这两年在叶家,叶轻离相对的要好一些,或许是碍于莫家要她做妾的缘故,大老爷,大太太对她是相当的纵容,叶轻尘夫妇对她更是宠溺,日子也混得风生水起。

娘亲留给她的铺子现在已经开了几家分店,都打理的很好。只是偶尔会想起过去和娘亲在一起的日子。不知道娘亲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在云南找到她的亲人。

从娘亲走后,叶轻离便时常去大国寺给娘亲上香。

这几年的时间,叶轻离和大国寺的弘智大师成了亦师亦友的莫逆,先来无事的时候就喜欢去大国寺,听弘智讲讲经,偶尔下下棋,说实话叶轻离还真是没有下棋的天分,每次都被杀的片甲不留。

“小丫头,心思重,顾虑多,这样下棋岂能赢过老衲?”弘智笑呵呵的看着棋盘上屈指可数的黑子,呵呵的笑道。

叶轻离无所谓的撇撇嘴:“下棋也不过是找个乐子,输赢又有什么好在意的。”手将棋盘上面的棋子一颗颗捡起。

弘智微微点头:“能看破输赢,已是大悟。”

叶轻离不禁头上冒汗,什么事看破,如若真能看破,她早就身无牵挂的跑的不见影子了,叶府也好,云南也罢,纵情山水岂不更好?心里暗暗叹气,手里有一答没一搭的瞧这玉石的棋子。

“禀主持,平南候来访。”门口小沙弥的声音传来。

叶轻离的身子一震,手上的玉石棋子啪的滑落,眉头蹙了蹙,平南候莫逸晨吗?



    叶轻离站起身,朝弘智笑了笑:“大师既然有客,轻离先告辞了。”不待弘智答话,已闪身出了禅房。

看着那抹纤细的背影,弘智轻叹口气,摇了摇头,“孽障,哎!”

小沙弥看了看闪身出去的叶轻离,又看了看若有所思的弘智,喊了声“主持?”

弘智回过神,朝他道,“请平南候进来吧。”

“弘智大师安好。”莫逸晨大步的走进弘智所在的禅房。

“侯爷安好。”弘智看着眼前的男人,挺拔俊逸,这两年更显得成熟了,两人是早就相熟的,说话间少了没必要的客套。

莫逸晨在红纸对面的炕上坐下,看了眼棋盘上的残局,想到刚刚在禅房外看见的那个粉白色的背影,笑了笑:“大师刚刚有客?”

弘智笑着颌首,“很有趣的一个小施主,偶尔来老衲这里下下棋。”

莫逸晨心下很是疑惑,认识弘智大师也二十几年了,可不是那种只因为一个人有趣而闲闲的陪人下棋的,语气还带着宠溺,不由细细的看向弘智,“大师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好兴致,想必这个小施主不同一般啊。”

似乎看出莫逸晨心底的疑惑,弘智呵呵的笑的很是畅快,转移了话题:“呵呵,平南候今日来找老衲可有什么事?”

莫逸晨见他笑的暧昧,却也想不出缘由,也不再追问,笑道:“过几日家父的三年忌日,烦请大师到府上为家父,诵经超度。”

“老衲自会安排,侯爷放心便是。”弘智轻轻颌首。

莫逸晨闻言深施一礼:“如此多谢大师了。”

时值盛夏,大国寺所在的积云山却是山风席席,也是凉爽,山上青松古柏甚多,加之常年萦绕的烟雾袅袅,幽静肃穆,却是一处清幽的好去处,每一次来到大国寺,叶轻离都会心情舒畅,打发了随身服侍的木香沉香,独自一人在寺庙后院闲逛,这里有一片莲池,据说当年先帝的一位宠妃曾在此修养,先帝差工匠挖池种莲讨好这位妃子,才有如今大国寺这处莲池的美景。

此时正是莲花盛开的季节,莲叶莲花铺满水池,煞是好看,随风淡淡的莲香,叶轻离深吸一口气,还真是舒服,这里在大国寺后院并未对外开放,所以才能有这样一份幽静。

叶轻离坐在池边游廊的石砌围栏上,靠着根大红的石柱神情惬意的欣赏眼前的美景,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莫逸晨步履悠闲的走到莲池旁,弘智大师告诉他这里莲池的莲花开得好,远远的瞧见一抹粉红色的影子靠在大红柱子上,好像是个女子的身影,本意想着避开,转头的瞬间瞥见女子恬静的睡颜,脚步顿住,白瓷一般细致的小脸,嘴巴嘟着,一条银丝顺着红嫩的垂下,呃,莫逸晨忍俊不禁,睡觉还流口水,好可爱的女孩儿。

似乎有所感觉,叶轻离吧唧吧唧小嘴儿,身子挪了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莫逸晨自己都没留意眼底闪过的那一抹柔和。

叶轻离睡得正舒服,突然有种被窥视的感觉,眉头蹙了蹙,睁开眼脸,迷迷糊糊中,远远的看见一双墨色的眸子盯着她,心里有些不悦,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精神了一些,看过去,见是一个高大俊逸的男子嘴角噙着笑意看着她,觉得这人很是无礼,眉头拧得更紧,瞪大杏眼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抚了抚身上被压皱的衣角,理了理并不凌乱的发髻,绕过眼前的男人快步出了莲池所在的院子。

莫逸晨能感觉出她的不快,不由轻笑,本就是来这里赏莲,索性就撩了衣摆坐在叶轻离刚刚睡觉的地方看向池水里的莲花,脚上触到了异物,低头看去,是个绿色的香囊,莫逸晨弯腰捡起仔细看了看,绿色的缎子上绣了粉红的桃花,凑到鼻子下嗅了嗅,很浓郁的香味,跟刚刚那女孩走过他身旁闻到的是一个味道,莫逸晨笑了笑,这个香囊是她的吧,将香囊握在手里,眼神看向远处的莲花。

平南候莫逸晨的父亲老侯爷的三周年忌日,又是莫家人出孝期,京里有些名望的世家都来走动,平南侯府门前车水马龙,叶大太太带着媳妇女儿也去了莫家。

叶轻离推辞了,大太太也不强求,只带了媳妇和八小姐叶轻澜。

叶轻离窝在自己的屋子,前些日子在大国寺后山的峭壁上发现一些稀有的药草,正好衬着这时间处理处理。木香沉香跟了她这几年,对于基本的药草知识还是学到了一些,打打下手也不成问题,巧梅在去年嫁给的奶娘的儿子,叶轻离用这两年铺子里赚的银子在铺子旁边的猫耳胡同买了个六进的宅子,就让奶娘一家人先住进去,顺便给她看房子,带着前世的观念,手里掐着点房产,心里会有点底气。

午膳的时候,叶轻娇来了,叫叶轻离一阵错愕,“五姐?您怎么来了,母亲和大嫂去了平南侯府。”叶轻离笑着迎上前。

叶轻娇还是一贯的淡然:“嗯,我知道,我来看看你。”

来看自己的?叶轻离满眼的狐惑,笑着将她迎进内室,在临窗的大炕上坐了,“五姐怎么没把达哥儿带来?”叶轻娇的儿子陈显达今年有五岁了,长得虎头虎脑的,很是可爱,叶轻离也很喜欢逗弄他,见五姐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很是奇怪。

“在外院父亲那里。”叶轻娇淡淡的道,看见炕桌上铺满了枝枝杈杈的杂草,手指摆弄了一下笑道:“九妹还是喜欢摆弄这些东西。”

叶轻离笑着道:“是在大国寺的后山摘的,在书上读过一些药草的记载,正好瞧见了,就摘来玩玩。”

叶轻娇笑道“没想到你的习惯还是没有变,还是喜欢看这些医药典籍。”随手翻了翻桌子上的线装书,是一本本草纲目。

叶轻离但笑不语,给她沏了杯茶。木香端来一个珐琅的四色果盘。

“姐姐尝尝,薄荷腌渍的果脯,夏天吃正好。”叶轻离往五姐跟前推了推。

叶轻娇笑着用果叉叉了块儿桃脯放在嘴里,淡淡的薄荷味道,嘴不自觉的翘了翘。

连着吃了几块的果脯,叶轻娇放下小叉子,笑容微敛,看着叶轻离,犹豫着道:“九妹,平南候如今出了孝期,你……有什么打算?”

叶轻离怔楞了片刻,这事被从新提起来了吗?自己对嫁去平南侯府做妾,除了最初对别人摆布安排她的生活有那么一点的不快,现在还真没太多的感觉,妻也好,妾也罢,还不就是那样,哪里还不是一样的生活,笑了笑说道:“父亲、母亲决定就好。”

叶轻娇闻言叹了口气,眼神微黯:“只是太委屈了你。”语气很是怅然。

叶轻离知道自己这个五姐是个面冷心热的,这次趁着大太太不在家,特意跑来和自己说说体己话的吧,心里暖暖的,身子坐到了叶轻娇的身旁,手环抱了叶轻娇纤细的腰肢,头靠在了她的肩上,低低在她耳边说道:“我知道姐姐带我好,轻离没觉得委屈,姐姐放心,我会过的很好。”自己这个当事人都没有太大的感觉,怎么身边的人反应都这样的大?

    叶轻娇扭头看着她,笑了笑,清冷的表情变得柔和,手轻轻的拍了怕她的手,“平南侯府人口复杂,妹妹到了那里,万事小心。”叹了口气,继续道:“平南候莫逸晨有一妻三妾,平南候夫人言萝舞是瑄王的女儿,先帝的侄女,亲封的郡主,生了莫逸晨的长女莫子嫣,真正的天之骄女,为人倒还宽和,只是这样的家庭出来的女儿也不容小觑的,平日只要谨守本分,她自也不会为难你。大姨娘是从小服侍的婢女宛如,生了儿子才抬的姨娘,可惜那孩子活了几个月就夭折了,不足为惧。二姨娘是黎王爷送的,为人尖酸刻薄,很是难缠,给侯爷生了个儿子,也是侯爷目前唯一的儿子莫子轩,现在更是目中无人,又因为她是黎王爷送的,言萝舞对她也是礼让三分,你不理会她便是。三姨娘是侯爷去山东的时候在路上救下的,家里在山东也是个名门望族,骨子里有股子傲气,也是三个姨娘里面最得宠的,也不是个省心的主。”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叶轻离静静的听着,其实她对于这些不是很在意,她不去招惹她们,她们还能跑来吃了她不成?但是叶轻娇的一份好意她接受了,叶轻娇略带清冷的语音里,带着浓浓的关心,叶轻离微闭的眼角溢出一滴泪,当初她和姨娘在庄子上最艰难的时候,时不时的会有叶府的一位妈妈去给她们送些碎银子,那个妈妈是叶轻娇屋里的,心里的那份感激不言而喻,后来回到叶府,穆姨娘带叶轻离去致谢,叶轻娇只是淡然一笑,说了句“你是我妹妹。”但是叶轻离就是知道,这个五姐看似冷淡,其实是最重感情的,只是她不善于表达,在叶府后来的日子,自己和她也没有了过多的接触。如今,却是因为自己要去做人家的妾室,她担心自己,才会巴巴的跑来跟自己说这些吧。

叶轻离喃喃的说了声:“我知道了五姐。”

叶轻娇又叹了口气,“有什么为难的,就让木香沉香去定国公府找我。”

叶轻离颌首,笑道:“姐姐就不要杞人忧天了,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的,轻离会做好本分,谨言慎行。”

叶轻娇看向她皎洁的神情,脸上的凝重缓了缓,笑道:“也是,或许真的是我想的多了,倒是吓到你了。”

叶轻离笑道:“是啊姐姐,再说了,平南侯府也不见得就是龙潭虎穴,妹妹我也不是面捏的,还真等着人家把我吞了不成。”语气很是傲然。

叶轻娇被她的话逗的笑了起来,手指轻轻的戳了她的额头,“你呀,小时候那样的胆小,乖顺,这大了怎么变了性子?”语气很是唏嘘。

叶轻离轻轻叹了口气,嘟着嘴道:“人总是要长大的嘛”

说道这里叶轻离不禁感慨。自己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很多年了。在原来的世界里,她本就是一个孤儿,靠着自己的打拼到三十岁的时候生活变得好起来,并且有了自己的工作室。虽然生活无忧,但是身边却从来没有亲人的关怀。

来到这里以后,有了娘亲、奶娘、五姐、哥哥他妈呢这些人关怀自己,所以她觉得自己是很幸福的。

叶轻娇静静的看着思绪明显不在这里的叶轻离,白皙精致的脸,大大的杏眼水汪汪的,挺啊翘的鼻子,殷红的,还记得小时候去怡然居看到穆姨娘怀抱的小小婴儿,粉啊嫩的小脸嫩嫩的,嘟着小嘴儿,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自己,忍不住好奇的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脸,叶轻离张嘴含了她的指头,轻轻的吮啊吸,痒痒的,那时候自己的心都软了,那时候自己就知道,这个妹妹她喜欢。现在,这个自己最喜欢的妹妹却要给人家当妾去了,怎么能不叫她心痛,本以为过了这些年,又发生了这些事,没人再提起就这样过去了,可是前几日听婆婆提起,平南候出了孝期就要定日子抬自己家的九妹进府,她就很是担心,偏偏自己有没办法改变什么,不由心里暗暗嗔怪自己的父亲、母亲,语带无奈的道:“虽然父亲、母亲委屈了你,但不要怨恨他们,好吗?”

叶轻离苦笑了下,低低说道“不会,怨恨改变不了什么,我只当他们也有无奈,他们都不觉得丢脸,我有什么号怨恨的呢?”语气中有些讽刺。

叶轻娇叹了口气,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吧。一时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叶轻离的顺从让她心痛,有些不确定,这个妹妹心里想的是什么?

    而另一边的莫家也在考虑这件事情。

“逸晨,如今也出了三年孝期,叶家那边也该有个交代了。”莫太夫人坐在临窗的大炕上,正色的对着面容冷峻的儿子说道。

莫逸晨眉间显出一抹不耐,“娘,这事还是在斟酌斟酌吧。”

莫太夫人明显的有些不高兴:“有什么好斟酌的,这不是几年前就定好的吗?”

莫逸晨神色有些犹豫,“以前我就不同意这事,是您和爹执意而为,况且我们家现如今不是好好的吗?儿子不想叶家因为觉得欠了莫家的恩情才要把女儿送来,我不想莫家背上以权欺人的名声。”

莫太夫人不以为然的道:“娘知道你的心思,可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准,弘智大师的话何时出过错了,他既然说了,莫家的劫数只有叶家的九小姐能化解,我也想给她一个名分,可你已经娶妻了,能怎么办,虽说她过来是做妾的,咱好好待她就是,还能让她委屈了不成?”

莫逸晨一时语塞,抬手扶额:“既然娘执意如此,儿子也不好说什么,您跟叶家商量着办吧,不要勉强。大师的话儿子也不是不信,只是觉得事情不一定就没有办法,事在人为,我不认为一个弱女子能做什么。”

莫太夫人忍不住叹了口气,“你也知道,家里这些女人没一个是娘真的喜欢的。内宅女人的心思娘太清楚了,那点子事娘也见得多了,想要真心去喜欢她们,好像真不容易啊。”很是感叹,又道“只要她们不过分,娘也不会为难她们。”

想到那个女子伶俐的娇颜,莫太夫人心里不禁一阵欢喜,希望这个女子不要和那些女人一样才好。

莫逸晨无意中指尖碰触到腰间一颗绿色的香囊,记忆里闪过一个嘴角流着口水睡着了的白瓷般精致的脸,忍不住的嘴角上扬,上次在大国寺捡到这个香囊,鬼使神差的就一直挂在了自己的腰间。

莫太夫人愣住了,儿子怎么笑的如此的……温柔,不禁错愕。

莫逸晨回过神来,手心握着那个香囊,咳了咳,“娘,时候不早了,您早点歇了吧,我先回去了。”说着起身出了莫太夫人的屋子。

过了没几天,平南侯府果然来叶府提这件事,只是没想到是莫太夫人亲自来提,也是给足了叶家面子。

定了八月二十六的日子来接叶轻离过府,因为只是做妾,却也省了很多事。

嫁妆?免了,凤冠霞帔?没资格,一顶花轿抬她到平南侯府,从大门进府已是对她的另眼相看。

没有繁复的婚礼仪式,花轿进了垂花门直接抬进霜月水榭,叶轻离一身粉红底色及腰的对襟,宽大的桃红色绣海棠花长裙腰部高高的束了条亮粉色宽腰带,同样绣着小小海棠花,高高绾起的发髻,簪了朵大大的赤金镶玉牡丹花,带了对红宝石的耳坠,不能盖盖头,叶轻离也不想被品头论足,叶轻离在脸上罩了条纱巾,木香沉香两个丫鬟扶着她下了轿,有莫家的一个妈妈引着她去平南候夫妇所在的正院去给侯爷夫人敬茶。

走了一盏茶的功夫,进了平南候莫逸晨的院落,进了穿堂,对着的是五大间的正房,东次间门前的廊檐下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人,叶轻离步履轻盈的走了过去,感觉到扶着她胳膊的沉香手有些抖,叶轻离不觉好笑,到底是个孩子,反手握了她的手,沉香红了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新人来给侯爷和夫人敬茶来了。”走到东次间的门廊前,就有个婆子打了门帘,将叶轻离迎进东次间的宴息处,正中太师椅上端坐了两个人,叶轻离目不斜视低垂着头走上前,有丫鬟拿了小圆垫放在她的身前,叶轻离屈膝跪了上去,入眼的是一双穿着崭新的青面儿矮帮儿鞋子的大脚,宝蓝色的长衫下摆垂在膝下。

那个迎她进屋的婆子说了句:“新姨奶奶给侯爷敬茶。”

叶轻离从一旁小丫鬟手里接过青白瓷的茶盅高举过头顶,垂着眼帘道“侯爷请喝茶。”手里的茶盅被一双大手接了过去,叶轻离这才抬头望过去,是他,叶轻离一怔,那日在大国寺后院莲池见过的那个无礼的男人,他居然就是平南侯,自己以后的夫君,眉头不觉的蹙了蹙。

莫逸晨鼻尖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目光灼灼的看了一眼叶轻离,低头啜了口茶,将茶盅放在一旁的几子上,点了点头,拿了个红包给叶轻离,叶轻离垂首接过道了声谢谢侯爷,站起身将红包递给一旁的木香,将脚步移到右边,又跪了下去。

一旁的妈妈有说道:“新姨娘给夫人敬茶。”

叶轻离再次接过茶盅举过头顶说:“夫人请喝茶。”

侯爷夫人接过茶叶啜了以后,放在几上,笑着道:“以后要好好服侍侯爷,姐妹们要好好相处。”也递个红包给她。

叶轻离接过红包应了声:“谢谢夫人,妾身定会恪守本分,好好服侍侯爷和夫人。”站起身。

言曼舞看见叶轻离脸上覆着的纱巾,脸上有些不快,看了眼一旁端坐的莫逸晨,终是忍下道嘴边的话,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对叶轻离道:“先回房吧,明早再见见少爷小姐和各位姨娘。”

之后叶轻离就在莫太夫人配给她的唐妈妈的陪同下带着木香和沉香回到自己的庭院。

夜晚的霜月水榭显得格外宁静,只听见啾啾的虫鸣,叶轻离遣了两个丫鬟下去休息,自己披散着头发在临床的大炕上,靠在大引枕上看书,窗外幽静的星空下是平静的翠荫湖。

到了子时莫逸晨才带着浓浓的酒气,进了霜月水榭,唐妈妈听见动静迎了出来,屈膝行礼。

“让人给我打水,我要沐浴。”莫逸晨对着唐妈妈说道。

唐妈妈应声带着小丫鬟去了后面的厨房,莫逸晨则推开了正屋的房门,就着昏黄的灯光,看见临窗的大炕上,自己新抬进门的小妾已经倚在大引枕上睡得很是香甜,一头乌黑的长发铺满了半张锦垫,白皙的脸枕在手臂上,听见咯吱的开门声,眉头皱了皱,脸在手臂上蹭了蹭,嘴巴嘟哝了一句,又继续睡去。

满室的都是那种熟悉的味道,莫逸晨轻手轻脚的走到大炕边,是她?是那个在大国寺见过的那个女孩,莫逸晨手摸向了腰间的绿色香囊,嘴角略略扬起,手不自觉的抚上眼前那张白皙稚嫩的小脸。

脸上的瘙痒让睡着的叶轻离很是不舒服,手在脸上拂去,啪的一声打在了莫逸晨的手背,人也跟着睁开了眼睛,片刻的迷茫,待看清眼前一张俊朗中含着笑意的脸是变得彻底清醒了,腾地从大炕上坐起,“侯爷。”语气慌乱的下了炕屈膝行礼,该死,怎么就睡着了呢。

莫逸晨看着她眼底的懊恼,及膝的长发包裹了她半个身子,还带着点未睡醒的慵懒,点了点头,坐在大炕上,拍了拍身边的位子笑道“坐。”

叶轻离低垂着头坐在了远离他的另一边炕上坐了,心已经乱了,不敢看向对面的男人,暗骂自己没用。

莫逸晨笑了笑,因为喝了不少的酒,见一旁炕桌上搁着一盅茶,正感觉口干,也没在意茶已经凉透,拿过来一饮而尽,是那浓郁的香味,莫逸晨抿嘴笑了笑,看着对面的叶轻离,“再沏一盅来。”声音醇厚低沉。

叶轻离点头应了声是,刚要喊木香去泡茶,抬头才想起木香沉香已经被她遣了歇息去了,只好自己起身去内室拿茶包,出来的时候莫逸晨已经进了净房。

叶轻离泡了一壶迷迭香的茶水在炕桌上,自己又回了内室铺床,看着床上一块白色绫绸,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想到昨晚大太太的话,脸上烧的通红,真的要这样吗?胡乱的铺了锦被,出了内室,正看见莫逸晨走出净房。

叶轻离脸上的绯红还没退去,低了头走至炕桌胖斟了杯茶递给莫逸晨,讷讷的道:“侯爷这会儿就歇了吗?”话落已是满脸的懊恼,自己是傻子吗?怎么问这样暧昧的话,头垂的更低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头顶上方传来莫逸晨低低富有磁性的笑声“哈哈……头垂得那么低做什么?”

叶轻离眼角瞥向一旁,看到他腰间垂下的一个绿色香囊,好眼熟啊,手已经探向它,手指摩啊挲着上面绣着的花,是自己掉了的那个,也是自己难得认真绣的一个香囊,里面塞满了迷迭香的叶子,香味浓郁,疑惑的抬头看向莫逸晨。

“呵呵,想起来了吗?”莫逸晨大手握住了叶轻离拿着香囊的手,看向她的目光灼灼的,大拇指轻轻的摸错着她的手背,细致光滑,柔弱无骨。

叶轻离感觉手背瘙痒,皱了皱眉,手向后缩了缩,没动,又缩了缩,被握的更紧了。

莫逸晨笑着看她的小动作,只觉得好笑眼里闪过一丝戏谑,另一只手轻捏了她的下颌,让她面向自己。

叶轻离这才注意到,莫逸晨好高啊,自己在同龄的女孩里也算高挑的了,用现代的计量方法也有一米六五左右吧,却只到了莫逸晨的肩头,此刻看他要仰着脖子,他是吃什么东西长这么大个儿的,下颌被他掌控着很是不舒服,眼神瞄了一眼眼前的男人,显出一抹不悦。

看在莫逸晨眼里很是愉悦,这小小的人儿,很是有趣,那天在大国寺就有这样的感觉,手上一使力将她横抱了起来,惹了叶轻离一声惊呼,手臂本能的搂了他的脖子。

莫逸晨轻笑着大步走进内室将她放在了黄杨木雕花的大床上,叶轻离就势向里滚过去,身子迅捷的从侧面跳下床,丢了句“侯爷夜里恐怕要喝茶,妾身去泡一壶放在床头。”人已出了内室。

莫逸晨一阵错愕,这小人儿反应也太快了吧,无奈的摇了摇头,脱了衣服上了床躺下。

叶轻离磨磨蹭蹭的泡了壶茶,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拼了,这才进了内室,走到床边将茶壶放在床头几上,看向床里边,呃,睡着了?见莫逸晨闭了眼睛,没有声音,真的睡着了?叶轻离长呼了口气,看着空着的一边床,又看了看外面的大炕,再看了看雕花的大床,很是矛盾。

莫逸晨叹了口气,轻声说道:“睡个觉也磨磨蹭蹭的,还不上来。”

叶轻离吓了一跳,看到一双如星辰璀璨的眼睛,有片刻的怔楞,回过神,莫逸晨已翻了个身拿背对了她。

叶轻离咬了咬,这才脱了外衣钻进被子,手紧紧的揪了被角,闭着眼一动不敢动的听着旁边的动静,许久,那边的呼吸渐渐的平稳均匀,这才渐渐放松了僵住的身体,人也变得迷迷糊糊的。

混沌中,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只大手从衣角探了进来,叶轻离被那只手上的厚茧摩搓的痒痒的,不安的扭了扭,身子被抱得更紧了,叶轻离呆住,她不是无知的孩童,这样的碰触意味着什么,她懂,身体顿时滚烫了起来。

莫逸晨察觉到怀里人儿的变化,嘴角轻轻翘起,黑亮的凤眼熠熠生辉,健硕的身体压上了怀里那副柔弱无骨的娇躯,大手退去包裹在娇躯上的绸缎,一寸一寸的抚摸着,肌肤如雪,温润如玉。

叶轻离任由身上的这个男人了她的轻轻的吮啊吸,脑子里一片空白,一阵撕裂的疼痛,让她猛吸了口气,她从来都没想过做这种事怎么会这么疼,以前在书上看到人家讲的欢愉,她是一点都没有体会到,只想着快点结束,咬着只有忍耐,终于等到身上的人喷薄而出,叶轻离这才长长松了口气,睁开眼睛望着床顶上的挂着的八宝如意的挂件,终于完事了。

莫逸晨翻身躺在了一旁,将叶轻离轻轻搂在怀里,“有没有不舒服?”声音低哑,却带着温柔。

叶轻离将头埋在他怀里,轻轻的嗯了一声。

莫逸晨轻轻的摸了摸她都头,脸上带着满足后的笑意,过了片刻才道“要不要泡个澡?”

叶轻离也觉得身下黏糊糊的很不舒服,点了点头,低低的道“让唐妈妈进来吧。”木香沉香还都是未出阁的小姑娘,还是不要让她们看到自己的这幅摸样吧。

莫逸晨低头看着她满脸绯红的娇羞模样,心情很是愉悦,脸上都是柔和,轻轻的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才起身下床,穿了衣服,去喊了唐妈妈,自己去了隔壁东边厢房的净房简单的整理一下。

叶轻离待他出了内室,这才起身去穿衣服,低头看见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心里把莫逸晨狠狠的腹诽一通,这男人属狗的吗?

    唐妈妈带了丫鬟提了热水进了净房,叶轻离才拖着酸软的双腿跟了进来,将她们赶出了净房,自己舒舒服服的泡进水里,身上的不适舒缓了不少。

回到内室莫逸晨已经躺在了床上,脸带笑意的看向她,叶轻离吹熄了等,钻进被子,跟着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叶轻离不习惯的扭了扭。

“快睡,明天还得早起。”莫逸晨拍了怕她的背。

叶轻离没在坚持,没多久沉沉的睡去了。

黑暗中,莫逸晨看着她的睡颜,星辰般闪亮的眸子盛满了笑意,手臂也紧了紧。

昏昏沉沉的感觉床的另一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叶轻离掀了一只眼,嘟哝的问了句“什么时候了?”就听见有人说“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

叶轻离翻了个身,继续沉沉的睡去。

再次醒来,木香站在床边轻轻的推着她。

“怎么了?”叶轻离含糊的问道。

“小姐,卯正了,该起了,一会还要去给夫人请安。”是木香柔和的声音。

叶轻离脸在枕头上蹭了蹭,一把扯过身上的被子蒙了头,真的很困啊。

木香叹了口气,也很无奈啊,动手扯了她的锦被,“小姐,这可是您进门后的第一天,可不能去晚了。”

叶轻离趴在枕头上,哀怨的眼看着木香,很是楚楚可怜。

木香不禁背脊冒汗,磕磕巴巴的喊了声“小姐。”

叶轻离叹了口气,认命的坐起身,磨蹭着下了床,这才注意到没看见莫逸晨,遂问道:“侯爷走了吗?”

木香松了口气,动作娴熟的服侍她穿衣服,抿嘴笑道:“侯爷去早朝了,让我不要吵小姐。”眼里很是促狭。

叶轻离不雅的翻个个白眼,这都是什么啊这是,不再说话,移步去了净房。

唐妈妈带着沉香整理床铺,看到床上那块白绫绸上的几点殷红,笑弯了双眼。

叶轻离出了净房正看到唐妈妈将那块绫绸折好放进一个红漆雕花的匣子里,想到昨晚不算愉快的经历,脸上腾地羞的绯红,两世为人,昨晚那样的经历还是第一次,不禁汗颜啊,扭过头,平复了心绪,装作如无其事的坐在梳妆镜前,任由木香帮她梳妆。

木香给她梳了个妇人的坠马髻,簪了只赤金掐丝珐琅的桃花簪子,并带了两朵绡纱嵌玉石的桃花,挑了对儿翡翠的水滴状耳坠,配着身上这身嫩粉的衣裙。

卯正过三刻出了霜月水榭,待到了平南侯府正院的时候正好辰初。

正屋门外房檐下,丫鬟簇拥的站了三个妇人,想来是平南候莫逸晨的三房妾室吧,叶轻离无视众人打量的目光,神色端凝的站在了一旁,心下感叹,这就是封建社会啊,这就是大老婆的范儿;她脸上不能表露分毫,嘴角噙着笑,乖乖的站在那里。

等了片刻,屋子里走出一个人,是昨天引她敬茶的那位妈妈。

唐妈妈一旁低低的道:“这是夫人屋里的管事妈妈,夫家姓连。”

叶轻离笑着颌首。

那连妈妈已俯身行了礼,开口道“夫人请几位姨娘屋里叙话。”侧身让开了房门,一旁的小丫鬟打了帘。

叶轻离跟在三位姨娘身后进了门,走进到左边的屋子。

丫鬟婆子留在了外面。

平南侯夫人言曼舞坐在临窗的大炕上,笑着对叶轻离点了点头,温和的指了指炕边的几个小杌子道“姨娘们坐吧。”

叶轻离跟着三位姨娘给言曼舞行礼道了谢,半坐在小杌子上。

言曼舞喊了自己的贴身丫鬟“素云,给几位姨娘端茶。”

那个穿着湖蓝色衣裙的丫鬟笑着应了是,去一旁泡茶。

言曼舞抬手指了指叶轻离,呵呵笑道:“这是昨天新进门的叶姨娘,大家也认识认识。”

叶轻离忙站起身。

言曼舞指了三位姨娘给叶轻离,大姨娘陆宛如,二姨娘项迎香,三姨娘霍云娘。

叶轻离笑着上前一一屈膝行了礼,项姨娘呵呵的笑道“到底是太夫人亲自定下的,瞧着跟水葱似的。”

言曼舞脸色微有不愉,抬眼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叶轻离垂头不予理会,耳旁听见身侧的霍姨娘轻轻的哼了一声,那项姨娘怏怏的用帕子掩了嘴。陆姨娘始终态度恭谦的端坐在小杌子上沉默不语。

屋子里一时安静下来。

有小丫鬟的声音传来“小姐和二少爷来了。”

莫逸晨子嗣不多,只有这一儿一女,早前听叶轻娇给她讲过,叶轻离闻声向门边望去,进来两个人,男孩儿有十一二岁,脸面和莫逸晨只有四分的相似,高挑挺直的身材,看上去有些文弱,不似莫逸晨常年练武的健硕,穿了件靛蓝色的长衫,表情有些呆板,年少老成,叶轻离就是这样的感觉,他的旁边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六七岁的样子,杏黄的杭绸小袄,葱绿的罗裙,头上梳了个双螺髻,眉心一点殷红的朱砂痣,一双跟莫逸晨一样的大大的凤眼,白皙的脸显的很是稚嫩,两人上前给言曼舞行礼喊着母亲。

言曼舞笑着对那女孩招了招手,“子嫣可用过早膳?”

莫子嫣笑着靠在娘亲的身边脆生生的道:“还没,想过来陪您一起用早膳。”

言曼舞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对着叶轻离笑道“这是侯爷的孩子。”指了一旁站立的男孩“这是二少爷子轩,项姨娘是二少爷的生母。”

叶轻离福礼唤了声“二少爷。”

言曼舞看着女儿道:“这是四小姐子嫣。”

叶轻离跟着喊了声“四小姐。”

莫子嫣好奇的睁大一双凤眼看着她。

言曼舞呵呵的指了叶轻离笑道:“这是昨日新进府的叶姨娘。”

两个孩子,忙站直了身子给叶轻离行礼,叶轻离给了他们一人一个装了十两银子的荷包。

又坐了一会儿,之后叶轻离就和其他几位姨娘离开了大夫人的住所。

在路上走的时候,叶轻离心里百转千回。从刚刚的情形结合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古代剧,她知道这几个女人都不是那么简单的。大夫人表面大方得体,但是叶轻离还是看出了她眼底对这些妾们的厌恶和轻鄙。至于其他几位姨娘,大概也各有心思吧。

她决定尽量降低自己在府里的存在感,不去搀进那几个女人的争斗之间。

回到霜月水榭用了早膳,这才仔细的查看了自己以后生活的院子,临水而建,傍山而居,叶轻离不禁暗暗感激太夫人,给了她这样一个好的所在。

叶轻离很喜欢山坡上那一片翠竹,郁郁葱葱,山顶还有个亭子,站在那里可以看见大半个平南侯府。

“春天的时候应该会有新鲜的笋子吃。”叶轻离指着山坡上的翠竹,笑着跟木香说着话。

木香笑着打趣她“小姐是嘴馋了吧。”

叶轻离嘟了嘴巴笑道:“你就不想吃吗?上次金掌柜从南方带来的那坛子腌笋子你和沉香可没少吃。”

木香听见叶轻离提到那坛子腌笋,眼睛都亮亮的,一脸期待的看着叶轻离:“小姐,要不咱们问问金掌柜,能不能再送一坛来。”

叶轻离对自己身边的人从来不隐瞒自己开铺子的事,用人不疑,自从巧梅嫁了人,奶娘去跟着儿子媳妇一起生活,木香和沉香就成了她的左膀右臂,平时传话跑腿都是这两个丫头,俩人也是个机灵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们一直都做的很好,叶轻离对两人也从来没当下人看,而两人对叶轻离也是百般袒护,可谓忠心耿耿。

叶轻离扑哧的笑出声来,手指轻轻的点了木香的额头“你啊,小馋猫。”大大的杏眼眨了眨,俏皮的又道:“嗯,主意倒是不错,你改天去找金掌柜问问,要是没有的话就告诉他回扬州的时候带来几坛给咱们。”

木香欢喜的点头应了。

叶轻离将自己收藏的一些香精送给唐妈妈,并请求唐妈妈给她讲讲关于莫府的事。

毕竟她刚到这个陌生的环境,必须先熟悉这里的一切,即使以后发生什么变故她也能够很好的应对。

一个下午,叶轻离带着木香沉香就听着唐妈妈讲着府里的事情。

老侯爷三位姨娘,莫太夫人生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嫡长子早年死在了战场,那时候莫家还没封侯,更没有现在的显赫地位,死的时候还没成亲,也就没留下子嗣,现在的平南候是老侯爷的四儿子,底下还有个六爷,还没成亲。

大姨娘生了个儿子行二,走了科举的路子,目前在济南府任了正四品的府丞,老侯爷去世,满了孝期就接了大姨娘去了济南。

二姨娘已经去世,没有留下子嗣。

三姨娘生了三爷和五爷,三爷在禁卫军里做了个从三品的参领,待莫逸晨承了爵位他就分了府在外面置了院子单过,初一十五的带着媳妇和孩子过来请个安,五爷管理着平南候府外面的田庄,三姨娘大部分时间都住在三爷那里,乐得自在。

两个女儿,莫逸凌嫁了当年的三皇子,后来三皇子被封太子,老侯爷平定了南疆封了平南候,莫逸凌被封了太子正妃,生了两个儿子,如今太子登基为帝,她也顺利的成了皇后,尊贵非常。莫逸云如今也嫁入了成国公周家的世子爷,未来的荣耀自不必提。

从唐妈妈的口中,叶轻离得知自己现在住的院子正是皇后莫逸凌以前的住的,而莫逸晨在封爵之前也住在这里。这个认知让叶轻离的心里不由的闪过一丝异样的情愫。

唐妈妈又跟她讲了一些府里规矩、人事一类的,一下午很快也就过去了。

到时间该去个言曼舞请安了,叶轻离换了衣服带着木香沉香跟在唐妈妈身后往正院去。

叶轻离想起一件事,问唐妈妈“我们是不是应该在夫人身边服侍立规矩?”

唐妈妈呵呵一笑:“咱们夫人为人还算宽和,不喜欢姨娘们在跟前服侍,也不需要人在身边立规矩,叶姨娘不用担心。”

叶轻离笑着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说着话进了正院东边的厢房,给言曼舞请了安,和三位姨娘见了礼,便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言曼舞并没有说话的兴致,寒暄了几句就打发了她们。

叶轻离步履轻快的回了霜月水榭,用了晚膳,倚了炕上的大引枕看书,唐妈妈见她神态悠闲,几次欲言又止。

叶轻离见了问道:“唐妈妈可有什么话要说。”

唐妈妈这才笑着道:“姨娘昨日新进府,有三天的吉日,按规矩,这三日侯爷都是要歇在姨娘这儿。”

听见唐妈妈的话叶轻离一阵错愕,三天的吉日?这样说来莫逸晨今晚会来这里?

叶轻离眉头略蹙了蹙,随即舒展开,说了声“我知道了。”继续低头看书。

唐妈妈见她并不上心,神情有些怏然的退了出去,吩咐厨房给叶轻离烧洗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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